看出沈瑜的迷惑来,虞丽娘点头笑了声,干脆将统统的事情都讲给她听。
这也是沈瑜猜疑的一点,她想了想,还没来得及说话,青溪便吃紧忙忙地出去了。
“甚么事?”沈瑜坐直了身子,“你别焦急,渐渐说。”
张掌柜在买卖一道上并没甚么天赋,不然当初沈瑜也不会撤掉他的位置,让虞丽娘来总管着这胭脂铺子。现在沈瑜专捡着难的来问他,没一会儿,就将他问得出了层盗汗。
外头正在落雪,她衣衿鬓发上都沾了几片雪花,一进门,仿佛周身还带着浓厚的冷气。青溪也顾不得那么多,向沈瑜道:“丽娘那边出了点事。”
虞丽娘将事情大略一提,算是给她一个交代,而后直接提出要走。沈瑜毫不思疑,这该当是她早就想好了的,现在得了自在,便当即要动手去做。
大半个时候畴昔了,青溪这才返来,身后还带着虞丽娘。
“张掌柜不必这么拘束,坐下回话就是。”沈瑜将帐本放至一旁,并没直接去问虞丽娘的事情,而是先挑了些买卖上的事情来问他。
“此事怕是另有隐情,”宋予璇想了会儿,缓缓地说,“丽娘身材一贯安康,并没甚么沉疴宿疾,何至于一下子就病得见不了人?”
合则聚,分歧则散。
“那好,我会令人来跟你交代胭脂铺的买卖,”沈瑜并没有评价半句,只是又问了句,“至于旁的事情……你可用我帮手?”
及至张掌柜进了门,沈瑜便一向冷着脸,翻看账目标时候,乃至还时不时地皱眉。
可比及她盘完了剩下的账,胭脂铺那边却还是拖着,虞丽娘迟迟没来回禀。
“我夙来是个薄情的人,当初也早就跟他说明白了。可他现在又是想着纳妾生儿子,又是让二老磋磨我的……我想了好久,觉着还是算了吧。”虞丽娘在秦楼楚馆中呆了数年,早就看破了很多事情,她不是痴恋人,也不是任劳任怨的“贤德妇”。
青溪与虞丽娘了解这么久,干系也好,故而提及这些话时为可贵很。
“丽娘那边怕不是出了甚么事,”恰逢宋予璇到她这里喝茶,沈瑜提了句,“若非如此,她不该拖到现在还没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