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近况而言,她做出的这个决定,还是很不错的。
又一年元夕夜,沈瑜仍旧是与他们兄妹出去看了花灯,而宋予夺再次从悬灯塔上为她射下一盏飞燕灯。沈瑜此次并没让人再当即收起来,反而亲身去库房中将客岁那盏玉兔灯寻了出来,与飞燕灯一同悬于檐下,挂了好些日字。
宋予夺非常放纵地笑了声,而后在宋予璇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,以示警告。
方才他看着沈瑜睡眼昏黄的模样时,心中的确有过别的动机,可却并分歧适在这类关头讲出来,只能先掩下不提。归正沈瑜已经承诺留下,那就来日方长。
“昨夜太晚,也忘了让人煮醒酒汤,”沈瑜已经早早地梳洗过,端坐在一旁看着,有些不忍,“如果疼得短长,不如找大夫来开个方剂?”
宋予璇扶了扶鬓上的步摇,摆了摆手:“不必这么发兵动众,没甚么大碍,熬过这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要晓得宋予夺虽跟沈瑜住在一处,但两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吃各的,并不在一处。也恰是以,府中有很多传言,说是将军并不宠嬖这位如夫人。
“以往公主订婚,婚期少说也有个大半年,一年半载也是常事,此次如何就这么赶?”宋予璇感慨了句。
“我承诺了, ”沈瑜看着他可贵呆愣的模样, 抿唇一笑, 而后又一本端庄地说道,“不过你方才说了,如果我留下来, 那么想做甚么就都由着我,这点不能忏悔。”
如果去问问点青,只怕她还能再抱怨一番,当初为了婚服嫁奁之事往清宁宫跑了多少次。
宋予璇证明了本身的猜想,愈发地欢畅了,这时青溪从正房取了清冷油过来,她一摆手,兴高采烈道:“没事,我头不疼了,现在精力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