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亲当年在与西域联军对战时,中流矢不治而亡,死于疆场之上,为国捐躯。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殿下何必明知故问?”宋予夺冷了脸,“还是说,此事别有内幕?”
“当年传来的动静,的确如此。”大皇子看着宋予夺,缓缓说道,“可我前些日子帮父皇措置政务,令人查阅十三年前的卷宗奏折时,却发明密报上写的是,平威将军于中军帐毒发身亡。”
莫非宋予夺现在这般懒惰,是怨皇上当年偏袒陈家,未曾给其父一个公道?
宋予夺唤了她一声,声音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倦怠,仿佛方才的那一场闲谈,抽暇了他的力量一样。
“是,”宋予夺先是必定了这一点,随后又道,“可有些事情,他倒是猜错了。”
他虽没明说,可一桩桩旧事堆在一起,究竟想说甚么,也已经很较着了。
方才,沈瑜就模糊觉出些不对,宋予夺这话已经是变相的提示,她随即认识过来,“是皇上!”
“若当真如此,那还请殿下明示,不必再兜甚么圈子。”
他定定地看着宋予夺,直截了当道:“当年那平威将军身侧的副将是谁,你可还记得?”
他抬高了声音,沈瑜只能闻声只字片语,但却也充足拼集出原话了。
大皇子并没有当即答复他这疑问,而是反问道:“ 中流矢,又中了毒……宋将军,你就不觉着熟谙吗?”
宋予夺无声地笑了笑,“方才的话,你都听到了吧?”
宋予夺在一旁坐下,没看她,也没看书册,只是垂着眼,目光落在虚空当中。沈瑜也没再出声,悄悄地坐在那边,陪着他。
书房中并没点灯,天气已经有些暗了。
“宋将军,我与陈家不睦,这并没甚么好避讳的。”大皇子沉着地看着他,“而我也能够挑了然,我此次前来,就是但愿你能站在我这一方。”
大皇子默不出声地看着他。
宋予夺心知躲不过,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书房,随即又收回了目光,“殿下另有何事?固然说就是。”
沈瑜在书房听着,无声地笑了笑。
可沈瑜心中却仍旧觉着有些奇特,像是直觉奉告她,这件事不止这么简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