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至第二日,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这件事抛之脑后,谁都没提。或许是因为宋予夺返来了的原因,又或许是宋予夺没再提甚么扶正沈瑜,老夫人那边也很消停,没再决计难为过。
“是啊,前些日子耿大哥还奉告我……”雁歌顿了顿,抬高了声音道,“宁大哥帮他谋了个官职,此后他也能发挥抱负了。”
宋予夺的手在她光亮的下巴上摩挲着,偶尔碰一碰唇,正儿八经地说:“这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早前老夫人责问她以后,她就与点青商讨了主张,只是当时候风头刚过,冒然行动怕是会打草惊蛇。现在也算畴昔月余,那人见着无事,想来是会放低警戒之心,恰是撒网捕鱼的好时候。
沈瑜起家道:“宗公子但是有甚么事?”
虽说沈瑜并没详提当时是如何个情境,但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沈瑜并没主意向他提及西府之事,毕竟他刚返来,实在不好拿这类烦苦衷出来讲道。但也不知宋予夺是从谁口入耳了此事, 沐浴换衣以后,直接拿这事来问了沈瑜。
她先前在津西别院,也跟着先生认了些字,但在盘账上却没甚么天赋,沈瑜也没勉强,只让她帮着办些小事练手。
雁歌对此非常义愤填膺,怨念叨:“这些人实在是无耻。”
沈瑜笑了声:“那好。”
说完,他又忍不住问道:“祖母都向你说甚么了?”
这件事并非宋予夺的错误, 她心知肚明, 就算是真有怨气, 也犯不着冲着宋予夺发作。就目前而言,她还是有这点明智的。
若没记错,那人叫做耿轲,固然为人鲁莽了些,但也算是个知恩的,武功也不错。
“我迩来有事,明日就要离京,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再来这里平话了。”宗博义向她拱了拱手,“事出仓猝,还请夫人包涵。”
说着,她还兀自感慨了句:“若我是男人就好了。”
雁歌磨了磨牙:“若不是您说了不准脱手,我真想……”
一出话本讲完,宗博义却并没像平常那样分开,略坐了会儿,又上楼来了沈瑜这里。
她的指甲有些长,一时没能节制好力道,宋予夺倒抽了口寒气:“阿瑜,你这是要行刺亲夫。”
宗博义点头笑道:“且在账上挂着吧,说不准等闲了我还会再来。又或者等何时我一穷二白,再来讨要。”
宗博义说走就走,沈瑜无法之下,也只能让另一名平话先生顶上,可结果却远不如前,直接地也影响到了茶馆的买卖。
雁歌在这茶馆也稀有月,沈瑜特地叮嘱了掌柜,平素对她照拂着。目睹她在买卖上还算上道,沈瑜迩来又安逸,干脆就动手教她如何做买卖。
沈瑜又翻了个身,心中惦记取些杂七杂八的东西,垂垂地睡了畴昔。
“傻话。”沈瑜无法地笑了笑。
她这话才说了一半,被沈瑜凉凉的目光扫了眼,及时收住了,讪讪地笑道:“我就这么说说,不会去做的。”
“再有,老夫人请来宫中的太医为我诊了脉,晓得是我身材亏损,难以受孕。”沈瑜说这话时,不动声色地抬起眼,目光在屋中服侍着的丫环们脸上扫过,“你也不必再替我讳饰。”
但宗博义并不是银钱能打动的,以是她也没多劝,只说道:“那好,我会让账房给你结清人为的。”
沈瑜莫名被他这反应给逗笑了,心中本来存的那一点别扭也烟消云散。
沈瑜愣了愣,明白了他的意义。
宋予夺沉默着,未置可否,像是在想些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