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歌迩来一向在学着做买卖,很快就反应过来:“那些学我们这里平话的茶馆并没小像,如此一来,客人就会到我们这里来了。”
听了这话后,点青沉默好久,神采说不出是喜是悲,最后低低地叹了口气。
雁歌忿忿然:“这些人忒无耻了。我听人说,您本来开的那家倚竹茶馆,也是因着被人给仿了,以是买卖才一落千丈的。”
“那就没法了,”点青觉着可惜,但也晓得春闱三年才得一次,并不能等闲担搁,便又道,“实在也无妨,我们茶馆虽是靠着平话起来的,但眼下茶和点心也都有些名誉,该当没甚么大碍。”
上一届的主考官恰是宁谨的座师,他如此说,的确是很有可托度。
倒是点青轻声细语道:“我曾旁敲侧击地探听过,他并没妻妾。京中的权贵我都晓得,也没他这号人,想来该当是家中有些银钱,并不是甚么高不成攀的世家……”
点青看起来瘦了些,但精力还算好,并不显得颓废。
欢畅了没多久,她又为莫非:“可如果他们令人来领了小像,再拿去临摹该如何办?”
老夫人那边很快也晓得了此事, 气归气,可却又无可何如。毕竟这等阴私之事,若真是闹出来了, 她也没脸。
点青茫然地看向她,隔了好久,才从沈瑜那一言难尽的神情中反应过来,脸上的赤色顷刻褪去,震惊极了:“他从未向我……”
沈瑜晓得宗博义的身份,他分开,虽觉着可惜,但又觉着是送走了潜伏的费事。可点青并不晓得,还心心念念地惦记取。
结果的确不错,虽还及不上宗博义那般自如,可却也比平常的平话先生要好上很多,不枉雁歌打的包票。
现在倚竹茶馆靠着国子监的门生,也能维系着不亏损,四味茶馆倒是越来越红火,可沈瑜冷眼看着,却觉着一定是件功德。
这主张的确很有效。
可她不是点青,没体例替人做决定。
点青起家道:“我另有旁的事,就不陪你了。”
他向沈瑜解释了启事,说是本身前几日去就教了宁谨,三年前是因着所做文章与考官的偏好反面,是以落榜。此番早就筹办安妥,宁谨也承诺比及来年公布主考官,替他参详一二,现在并不打紧。
点青还觉得是宗博义出了甚么事,赶紧又问:“如何了?你但是瞒了我甚么事?”
后闲谈时, 点青向沈瑜道:“宋将军待你,也确切称得上好了。”
“我昨日倒是问她了。她说那人叫钱琥,也是津西院中的,口齿聪明得很。”点青道,“只是那人一门心机地想着考功名,一定情愿来这里平话,她眼下正劝着呢。”
沈瑜见她神采丢脸得很,便没勉强,低声道:“好。”
既是这般,那她就不能再坦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