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 她又极其可惜地叹了口气, “听闻这《遇妖》共有十二折,可惜我不能随便离府,也不知何时才气再捞着个空子出来。”
听了掌柜的回禀后,宋予夺道:“不是要去报官吗?去吧。”
宋予夺却压根没理睬他,看向一旁的李掌柜,李掌柜赶紧上前两步,将方才的事情讲了。
说来也巧,隔壁桌竟又在群情着宁谨与锦成公主的事情。这些人高谈阔论起来,压根不会放低声音,以是沈瑜不成制止地听到了几句。
这纨绔看起来像是认得宋予夺的,如此一来,倒是省了一番折腾。
宋予夺神采稍缓,而后又看向大堂中坐着的那纨绔,问道:“娄兴?这是做甚么呢?”
“大哥如何来了?”宋予璇奇道,”也是巧了。“
可还没来得及走,就又听宋予夺问道:“你向我道哪门子的歉?”
实在这事儿的本源还在于宋予夺的态度,他并不觉着听音茶馆这边如何上不得台面,也纵着她随心所欲地摒挡买卖,以是她才气无所顾忌。
可比及将来扶了正,就一定能有本日这般安闲了。
她那倚竹茶馆开了一年多,也没赶上过这类事情。倒是听音,方才开张月余,就摊上这来肇事的人。
当年的宋家是个烂摊子,可早两年一番清算后,管家、掌事们各司其职,现在也就没甚么大事,安逸多了。至于买卖上,也有点青帮着分忧,用不着再像初到宋家那般劳心劳力的。
这也是为何那些世家甘愿出高价来请平话先生过府,也不肯亲身过来的启事。
娄兴直接扯了荷包,扔到了李掌柜怀里,而背面也不回地分开了,那几个侍卫随即跟了上去。
至于官职,他即使仍旧是从五品的俢撰,可想必翰林院也不会再敢轻视他,又有甚么毛病?
说完,他就筹办带人分开这倒霉的处所。
这小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,但脾气倒是不小,想来是被家中给惯的。
实际上,若真因尚了公主就去汲引宁谨高升,那才是真害了他。虽说官阶高了,可名声却毁了,那些个翰林清流必然会看不上他。
两人正闲谈着,楼下却忽地闹开了,似是有位公子带着人来谋事了。
宋予夺年长,又是大将军,向他赔罪报歉那没甚么。可如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跟个茶馆掌柜赔罪报歉,那他怕是要落人嘲笑的。
沈瑜为她续了杯茶,无声地笑了笑,“听听也就算了,不必当真。”
娄兴急了,令人拦住了李掌柜,又咬牙问道:“宋将军,你究竟想如何?”
宋予璇听了平话,并没急着分开,两人也有月余未曾见面,干脆就留下来同沈瑜闲谈。
宋予夺指向李掌柜,“该是向他才对。”
“这位公子,但是本店有甚么做得不当的处所?”掌柜吃紧忙忙地赶了过来,向他陪笑道,“有事好筹议,何必脱手呢?“
宋予夺明显也没推测茶馆内竟是这么一副景象,脚步一顿,目光在大堂中扫过,而后微微昂首,与沈瑜的目光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