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仪点点头。
大夫人略一思衬,心下顿时松快了很多,她的儿子她晓得,既然儿子都说不在乎,申明是真的不放在心上。
“那母亲这两日可曾吃药?”尚仪揉了揉眉心,母亲的头疾数年前便已然大好。
大夫人悄悄看着尚仪,“尚仪,母亲当时真的是气急了,你莫怪母亲。”
镇国公府也只不过是多了一双筷子的事,多花些银钱便能处理,更有甚者,去母留子也不是不成以。
站在门口很久,望着一点点消逝的马车,尚仪摇点头,陛下又如何能够不晓得长宁公主偷偷跑掉之事,只是,假装不晓得罢了。
“母亲,镇国公府势大,父亲又是代陛下掌管朝政多年,儿子手握兵权,如果儿子再找一门权势与之婚配的姻亲,母亲可想过结果?”
最后的一句话充满兴趣,明显是打趣他。
长宁公主一瞬见便睁大眼睛,傻乎乎的笑了起来,“真的吗?”
尚崇也曾多次警告,镇国公府现下更多是要低调,而非扩大权势,自从得了尚崇的嘱托,多年来,那些个夫人太太的宴会她也甚少插手。
大夫人躺在床上,眼神却不住的往外瞅着,远远的瞥见尚仪从内里走出去,赶快捂住额头,嘴里不住收回阵阵痛苦的嗟叹。
将长宁公主一起送到大门外,看着她上了马车,毕竟还是不忍的说了句,“长宁,······”
这话一出,的确是问道大夫人的内心上,镇国公府现下是如日中天,可难保不会一朝势败,人走茶凉。
声音顿了顿,转头看了一眼尚仪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娇俏的说道:“再说了,尚世子,你有这工夫来担忧我,好不如好好考虑考虑你自个儿。”
大夫人微微展开眼睛,有气有力的说道:“但是把公主送走了。”
说罢,便头也不回的钻进马车。
尚仪在一旁悄悄地听着,面色无波无澜。
眉心微动,语重心长道:“尚仪,你是陛下亲身册封的镇国公府的世子,你的姻亲,需得今后带给你莫大的助力,那芳娘不过是个乡野出世的女子,此后又如何为你带来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