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枝松了口气道:“此番多谢表公子,又救了我们女人一回。”又凑到谢繁华耳边去,悄悄道,“奴晓得女人是在避嫌,但是我们家跟李家是表亲,一向也都走动着的。女人好不易出来了,如果此番就归去,怕是不纵情。不若女人就与表公子结伴随行,表公子一看便是傥荡之人,又有奴跟绿叶随后跟着,不会有事的。”
谢繁华目光板滞地望了绿叶一眼,惊得站起家子来,想要出去,内里红枝已经命人抬了木桶出去。
“走路长没长眼睛啊?”那人喝得醉醺醺的,身子站都站不稳,被人踩了脚天然愤怒,但待抬眸看到踩他脚之人的面貌时,那双赤红的双目当即睁得有如铜铃般大小,笑容也变得含混鄙陋起来。
李承堂假装没听到她小声嘀咕的话,只说:“既然你们家女人替你们求了情,此次我便不罚你们,只是下不为例。”
他声音清冷,固然不大,却掷地有声,再加上那股子气势,纵是红枝绿叶如许见过些脸面的,不免也吓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