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晓得这里头装的是甚么……你说是安胎丸就必然是安胎丸吗?再说了,我当时又不晓得是你留下的,还觉得是哪个小人要暗害我,用心把毒药说成安胎药,我要真服了才傻咧!”温婉儿鼻息哼哼,没好气地随口诌道。
“哦。”温婉儿下认识地点点头。
胡思乱想间,温婉儿的眼皮逐步发沉,总算进入了早退的梦境……
如果能想得开点,她还能心安理得地嫁他。可一想到温子衿,一想到本身要嫁的男人,本不属于本身,这类滋味,还真有些不好受……
甚么时候靠他这么近了?还将他的衣摆压到了床上……他该不会觉得本身是在勾引他吧?毕竟,对他下迷药、霸王硬上弓等等卑劣事迹,好似才没多久之前的事……
“呼!”
“顺手看了一下?你这是在乱翻我的东西!”
换做平常女子,他肯娶她,且还是找皇上赐的婚,就算不叩首谢恩,好歹客气点吧!毕竟,他替她处理了未婚先孕这么个大困难。可她倒好,死鸭子嘴硬,好话听不到半句,竟然还这么推断本身。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哦,不止!还应验了那句“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”的至理名言!
蜜斯――蜜斯――”
唔,这么一揣摩,他求旨赐婚,并将婚期定在仲春初的决定,仿佛还真是为她好呢……
十仲春下初到仲春初,刚好三个月,到当时,她早孕期的害喜症状应当也快消停了吧?如果衣衫穿得宽松些,略有些显怀的身子,也不至于被旁人看出些甚么……
“哎哟!我的好蜜斯!奴婢这会儿哪喝得下水啦!”总算缓过气来的冬梅,娇嗔地跺顿脚,喜滋滋地汇报导:“是齐王府来下聘了!还是齐王亲身带队来的呢!”
温婉儿见他半晌没吭声,悄抬眼角偷觑了他一眼,当即被他的骇人目光吓得收回视野,不自禁地紧了紧胸前的锦被,身子往床里缩了缩,吞了口唾液,强自平静隧道:“阿谁……你若只是来奉告我两个月后……咳咳,成……结婚的事,我……我晓得了,你……能够回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