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也跟着他进了大厅,只见大厅上首摆着一张大椅,一名枯瘦长须老者正端坐在上,身后站着少女,约模十八九岁,想是帮主女儿邱玉莲蜜斯。主位两侧靠下各摆了一张太师椅,左座一人五十岁摆布,矮矮胖胖、如同财主模样。另一座上之人身材魁伟,青脸大耳,看不出甚么神采。李逸航心道:“可不知阿谁是钟之汉?”下首两排椅子,各有四张,分坐着风火雷电四堂八位正副堂主,其他帮众各按资格辈分站在厅中。只李楠三人站在钟大本身后,显得格外高耸。
邱维方向厅下扫了一眼,见到帮众已然会合,便咳嗽一声,大厅中顿时静下来。邱维方向钟大本瞧上一眼,道:“钟堂主,你身后三位朋友,是何许人也?”声音清楚宏亮,中气实足。钟大本道:“禀报邱帮主,这位是花爷,今早方才上山,我怕他们三人在山上无聊乱闯肇事,便把他们带在身边,他们三人都是我的好朋友,也不算是外人,进厅旁听想来也无不当。请帮主勿怪。”他此言一出,厅中大家心头都是一震,再笨的人也能瞧出来,烈火堂钟堂主把帮手也带过来,本日之会恐怕不易善罢。
李楠将王凯森大哥二哥的人头包好,让他缚在背上,道:“时候已不早,我们顿时动手筹办。”李逸航道:“我们要不要去知会邱帮主,范堂主他们?”李楠道:“此时天气已亮,院子里防备森严,那边还能靠近得他们,呆会在会上我见机行事,有机遇说就说,没机遇便罢了。”又道:“另三人武功高强,非此人可比,动起手来可得谨慎。凯森,你怕不怕?”王凯森低声挺胸道:“为大哥二哥报仇,死一百次也不怕!”
躺在地下的阿谁女子方才醒转,听得钟大本这番话,似是恶心起来,喉咙不住收回咕咕声响。钟大本道:“我也要揭穿钟之汉这狗屁贼的隐私,他,他喜好男人!”这句话三人听进耳里,皆是一愣,李楠道:“他喜好男人?他喜好上阿谁男人?”钟大本朝地下的妇人一指道:“就是她的丈夫吴副堂主,他俩常常一起厮混,是以,是以我和她就好上了。”李楠骂道:“疯子,疯子,满是疯子,真他妈的乱,乱成一锅粥!”
邱维方见部属世人都持附和意见,面色沉了下去,望向两位副帮主,只见一人脸无神采,一副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的模样,另一人浅笑不语,便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在请这位花朋友在旁聆听,指出我帮中不敷之处,来人,请花朋友就坐。”一名仆人搬一张椅子畴昔给李楠,李楠朝世人拱拱手,也不说话,便即在钟大本身后大刺刺的坐下。
李楠将陌刀插在背上,他上山前已将陌刀刀柄弄短,用绸布包裹好,表面看不像兵刃,倒似是画轴长琴之类高雅物品。李逸航将那女子捆绑健壮,掩蔽双眼,扔到床下。道:“先委曲一下你,完过厥后放你出去。”王凯森将钟大本弄醒,放他在屋里穿衣打扮。过得半个时候,四人向议事大厅行去,一起上见到别的帮众都穿戴得整齐利索,见了钟大本,都恭恭敬敬问好,钟大本神采蕉萃,无精打采的点头回应。李楠道:“提起精力来,想想之前对你说的话。”钟大本在踏入大厅的一刹时,面孔顿时变得光彩照人,气色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