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顿饭光阴,只听得门外蹄声响起,一匹马儿驰近,世人大喜,又拥了出去,果见李逸航骑着那匹高头大马返来,大家迎上去,围在李逸航身边,大赞他骑术了得,功架不凡。他在门口下了马,把马牵到王不凡跟前,欲将缰绳交到他手里,王不凡却不接,微微一笑,道:“我是张家的客人,要送你也该送给美兰蜜斯。”李逸航没推测他竟然不接,便向着张美兰,低声道:“蜜斯,这匹骏马送了给你。”
小梅还未答,二人便已入了大堂,只见张震天一家三口都在堂上,却没见王不凡,想是回城里去了,李逸航道:“老爷太太蜜斯好。”边上的繁华道:“见了老爷怎地不下跪?”李逸航道: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怎能随便下跪?”繁华喝道:“你怎地如许说话,下人见了老爷,都是得下跪。”李逸航道:“要跪你跪,我是不会跪的。”
张夫人道:“你师承那位高人,可否流露一下?”李逸航脸上一红,道:“我没有跟过那一名师父学过艺。”张夫人又道:“是家传武功吗?”李逸航也摇点头道:“不是。”张震天见他不说,知他不肯流露师父来源,也未几问,便道:“你一身武功,怎地却来我产业奴婢,那不是挺委曲你了么,你怀有甚么目标?”李逸航有些奇特,道:“有甚么目标?我没甚么目标啊,我也不感觉有甚么委曲,强大待我们很好的。”
小梅把那天的景象讲了,张震天道:“哦,本来如此,那没事了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那马估客站在一旁低头沮丧,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人及那匹骏马,却又不敢开口说甚么。张美兰道:“我怎能受你慨赠之礼?你虽是我张家仆人,却也不能让你亏损,这宝马值二佰伍拾两银子,我便向你买下它罢,繁华,去拿钱来。”繁华道:“是,蜜斯。“李逸航道:“蜜斯不必客气,这是我送给蜜斯的。”张美兰脸上一肃,道:“我是甚么人,你要送我还不收,你爱卖就卖,不卖拉倒。”李逸航见她俄然活力,顿时慌了起来,手足无措,嗫嚅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目睹马估客眼巴巴站在一旁,眶中含泪,便道:“好,那便卖给蜜斯。”
王不凡和张美兰瞧道这一幕,转成分开了马场。繁华欲牵马儿回马厩,那马却不肯动,挨在李逸航身边伸颈擦拭,李逸航伸手拍拍它脑袋,摸摸鬃毛,跟它亲热了一番,说道:“听话,跟着走。”那马儿才依依不舍跟着繁华走了。
李逸航道:“小梅姊,明天我试着驯马,美满是偶然之举,是不是触怒了蜜斯公子了?”小梅掩嘴笑道:“看你也不满是木头人,还晓得明天所为令得蜜斯活力。”李逸航道:“我明天就走了,蜜斯爱活力就活力,我可没做对不起她的事。”小梅惊道:“你明天就走?”李逸航道:“是,对了小梅姊,你找我甚么事?”小梅道:“不是我找你,是老爷找你。”李逸航惊诧道:“老爷找我,这事还轰动了老爷太太?”
伴计们都围了上来,有的说他骑术了得,盖过王公子,有的说他慷慨风雅,远胜王公子,也有的说他爱出风头,触怒了蜜斯和王公子,李逸航一把扯过那人,问道:“我如何触怒了他们?说来听听。”那人道:“你刚没看到蜜斯的态度吗?你落了她情郎的脸,如何会有好神采给你看,那不是明摆着活力了吗?”另一人也道:“你别看王公子笑眯眯的,刚才神采可阴沉着呢,说不定贰内心想将你狠狠抽一顿,唉,年青人就是不懂事,闯了祸。”又有一人道:“你把银子给了那卖马人,显出你的仁义,说不定他更恨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