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无眠撩起长剑,险险地划过武功隐士的肩周,这一招“荡胸生层云”,把他的道袍,划破几道口儿,更直接伤到内里的肉。
夜无眠猎奇说道:“那你又是如何习得我老爷笔迹的?你既如此恨他,却还要捏着鼻子去仿照他的笔迹,也真是难堪你了。”
他手中剑势更凶悍,筹办诛杀此獠:“你日探夜探,我觉得你是体贴敬怡夫人,不料却只是探人私密,满足变态的占有欲。现在敬怡夫人和我家老爷,都已命归鬼域,我便拿你的人头,去为他们他伉俪二人祭天!”
此人仿佛有些变态啊。
一剑正待封喉,只见得一小我影闪来,三尖叉撇开了松纹剑。夜无眠定睛看去,是那吉王府的家将卢封俄然现身。
夜无眠的脸垂垂黑了下去。
他本觉得武功隐士调派卧底靠近洛凡溪,是为了杀洛凡溪,却不成想,只是为了刺探洛凡溪的各种隐蔽。
但见他那本来好端端的左手,俄然变黑了。一股黑气蓦地升腾而起,敏捷向上伸展开来。速率极快,眼看已经淹没了全部手掌,溢向被黑甲遮挡的手肘深处。
“那当然是因为,他夺我所爱!”武功隐士牙齿咬得咯咯响,直欲有择人而噬的打动。
一边朝夜无眠笑道:“小丫环,你轻功倒是快,我为追你,费了很多劲儿!”又转头对武功隐士友爱笑道:“这位兄弟,这是你的剑吧?我给你捡返来了,不必谢!”
夜无眠更加不解了:“我家老爷夺你所爱,你派人靠近他却又不杀他……莫非你布下那颗棋子,仅仅是为了密查他闺中隐蔽吗?”
武功隐士失了剑,一边急掣身子,一边挥动广大道袍,打出一团团真气,停滞夜无眠松纹剑刺入。
他手无兵刃,天然不是夜无眠的敌手。心想,此番持续下去,一招不慎,恐怕是要折在这个小丫头手里。
只是千万没想到,这恨意,竟然能到如此境地。
也是他内功强,如此狼狈似丧家之犬,却也还能竭力支撑。
武功隐士本是惨白的脸,突然一红,仿佛是被夜无眠说中了,犹自强行辩白道:“甚么洛凡溪的闺中隐蔽……我实在是要探敬怡的内室……看她是否获得了内室兴趣,我得不到她,还不能探听一下她吗?”
夜无眠悄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