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师兄咽了口口水,道:“如此金光,纯粹无杂,这金元宝状的铸器当中,必定有宝,必定有宝!”
先是米师兄提剑挡在金元宝铸器之前,不使各男女介入,言必称师父,话不离宗门。
虽吞咽了口水,一条臭涎,还是堵不尽住,从嘴缝中恶心流出。
夜无眠眉头一皱,暗道:“这庞师弟如何变得这么勇莽了?”
庞师弟几近已魂游天外,一张嘴巴,看似对米师兄讲,实则已是喃喃自语:“快,快把这铸器破开,朋分此中宝贝,我要金子,我要拿金子!”
当此之时,夜无眠只觉一股阴阴暗淡气,沉沉险恶风,自那金元宝的金湛湛光芒中,迢递暗送将来。
现在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,青釭剑已不成得,金元宝金光诱人,却痒着民气。
见其他男女也尽都作痴人之态。
他们双眼各放绿光,一条条视野,像捆仙绳一样,纷繁将那金元宝罗织而住,恐怕宝贝跑了。
死人不会开口说话,不会翻开棺材板盖来喊冤。青红皂白,自是由他二人说了算。
夜无眠眼中寒光扑烁,手中握着的松纹剑,也是通了仆人情意,急欲饮血。
夜无眠略一思考,便模糊了然。
米师兄冷冷一哼,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,扔给连师妹,道:“先去右边耳房里,把小儿哭声遮住,再多服药剂,给麻得几天都不要醒过来。一旦被江湖闲人发明了我们的功德,费事得紧!”
紧接着,本来灵巧的庞师弟眼中,射出红光,一如走火入魔,大声斥责米师兄拿着鸡毛适时箭,脾气残暴,凶恶暴戾,视同门师兄弟性命为草芥,独夫行动,横行犯警,现在又挡着各位师兄弟的财路,如此师兄,的确不堪为师兄,早应当受戮于同门之手。
初见这金元宝时,夜无眠便觉其奇特。堂堂关公,手捧一个金坨坨,此等外型,见所未见,听所未听。
米师兄恐怕他们利欲熏心,大发癫狂,忙先将青釭剑放在一旁,抽出本身腰间宝剑,大喝道:“金元宝铸器中之物,不成占为己有,但有所得,一概视为宗门之物,皆要齐划一整,一个很多,运归去给师父!”
但他敏捷又沉着下来,心中策画。
一时之间,包含米师兄在内,这几个男女,都往那金元宝,如饥似巴望去。
却见那被他架空在体外的阴暗毒气,正一缕紧接一缕,源源不竭,被庞师弟等一干男女,吸进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