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视为珍宝的《小灵宝经》，如何会被他捡到？”
三名大汉纷繁群情，眼中闪着惊奇不定的光芒，都朝夜无眠手中的书看去，似要把它看个透。
转而不悦道：“孔方兄，你好不晓事！我为贵派找回珍宝，总不能凭白地，不索任何酬谢，就将它还给你们罢？”
夜无眠客气了一句，不动声色地，将书揣回了怀中，激发孔方雄四人不满的哗然，却不睬会，只是道：“鄙人罗经，幸会。”
实在，拷问已无太多需求。
萍乡城外某地，一座隐蔽的院落旁，一个戴着鬼脸的男人，蓦地呈现。
为首一人，戴着丑恶的面具，额头高高坟起，有如山丘。牙齿堆叠，鼻腔上翻，丑得令人嫌弃。恰是夜无眠在萍乡城孔庙外，见到的那位戴着孔子面具的疯人。
“……”
手札中的线索，与夜无眠此前在堆栈中，那一番脑筋风暴式的推论，不谋而合，都指向了武功隐士，及其门下弟子。
通过这些纸上质料，夜无眠未经王卓伉俪二人，也等闲找到了详细位置，也就是萍乡城外的此处，一个极其隐蔽的院落中。
还未展开说，身后一个壮汉却小声道：“师兄，前些日子师父飞鸽传书来，确是提及过在长沙城受伤之事，并且，受的还是重伤。虽未提及丢书之事，但想来在那种环境下，可贵兼顾，丢车保帅，也是普通。”
他二人才走近这隐蔽院落，便有四个大汉，鱼贯跳出，各提长剑，挡住了这对男女。
三个壮汉未几题，那孔子面具男人，则真是孔子的本家，名为孔方雄，与所谓“孔方兄”之笑谈，碰上谐音。
夜无眠暗道了一声：“果然不出我所料！”
恰有另一名壮汉助推道：“师兄，别思疑了，我看，八成是真的。此人的口音，有长沙那边的感受，我故乡长沙浏阳县的，我熟。”
夜无眠“咦”了一声，似是出乎料想。
孔子面具男人被挡住了面庞，看不清神采，但指向夜无眠的剑，倒是微微一抖。
七嘴八舌间，孔子面具男人喉咙鼓励两下，咽了几口口水，调剂表情平复。
“甚么？《小灵宝经》？”
此等神态，与夜无眠在关王庙中见到的那伙男女，如出一辙，的确是从同一个模型里制出来的。
即便能，夜无眠所揭示给他们的，也是没有写字的那一面，本就没筹算让他们真能看到。
现在，只差当场证明了。
王卓佳耦与贼男女的手札来往，已将这桩罪过买卖，给“交代”得差未几了，细节非常丰富。
夜沉沉，风寂寂。
戴着孔子面具的男人，现在也不疯颠了，和身后的三人一起，把剑前举，阻住两位来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