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湘竹再来刺,夜无眠仍不敢阻,再次躲过,将整张假脸皮撕下,道:“蜜斯,你好生看看,真是我,真是你的阿眠!”
顾虑了一夜的夜无眠,俄然像变戏法一样呈现在面前,洛湘竹神情一阵恍忽,有了三四分的摆荡,贝齿咬着朱唇,像做女红似的细看夜无眠,喃喃说道:“这,真是你么,你是阿眠?不,你在骗我!方才那颗痦子如何不见了……阿眠如何会长着和张大球一样的痦子?他虽是男儿身,但最是爱美了,顶着个痦子在脸上,还不如教他去恭桶里躲着清净!”
洛湘竹总算卸下了统统疑虑,完整信赖了面前此人,就是她的阿眠了。
多年来,夜无眠俱是女子模样伴随她,发型梳的是未出阁的丫环款式;现现在暴露的这半张脸,头顶还戴着张大球的头巾,乍看上去,尤其陌生、奇特。
只是一转头,看到洛湘竹手中紧紧握着一根发簪,蹑手蹑脚地走过来,见到他转头,犹以下定决计普通,俏脸之上,悲忿之情无穷,娇喝一声,豁出性命普通道:“狗贼,你还我阿眠的性命来!”举起发簪便来刺。
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。眼泪异化着鼻涕,冲下被安、谭二妪硬敷上去的脂粉,异化着在脸上四周乱流,哭得像个花猫子一样。
“天道好循环。”
不敢伸手去挡住洛湘竹。他初入新境地,对本身力量,还没有了了认知,恐怕用力过猛,伤害了自家蜜斯,只是悄悄一个回身避开,看着山中空旷,估摸着四下无人,赶紧道:“蜜斯,是我,是阿眠。阿眠没死!别伤着友军啦!”
得意了这蜈蚣以来,赶往长沙的路上,夜无眠几近每天都要豢养这蜈蚣,每豢养一次,这蜈蚣与夜无眠,更密切一层。这蜈蚣,能够算是辨别夜无眠的身份标识,其别人就算临时去喂,蜈蚣也断不成能会有如此表示。
夜无眠憨笑着看了看洛湘竹,收起假脸皮,脚在地上跺了几跺,找到一处疏松之地,顺手捡起一根树枝,纯熟地从土里,挖出一条弓着身子挣扎的蚯蚓来,嘻嘻笑道:“蚯蚓兄,你要冬眠,去我蜈蚣的肚子里冬眠去吧,那边和缓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