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始帝刘玄瞟了他一眼,手撵髯毛,不紧不慢道:“杀个刘稷有何用?朕心中之结,还是未解啊。”
“报!”刘秀将军的亲兵,俄然冲进大帐,气喘吁吁道:“将军,大事不好了,宛城出事了。”
“伯升兄如何了?”邓晨将军的心蓦地一沉,孔殷地问道。
刘秀将军从主帅之位,腾地站起来,抚掌大笑道:“公孙兄公然是深明大义之人,”挥手招来摆布,道:“给冯大人松绑!”又拱手道:“静待大人佳音。”
冯异亦拱手回礼道:“多谢将军信赖!”说罢,出了大帐。
大哥的死来得太俄然,一下子砸懵了刘秀将军,刘秀是多么聪明的人,听了穆雪的话,立即规复了明智,道:“对,你说得对!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。我现在要立即回宛城。”
邓晨将军听了穆雪这般观点,手捏须髯,不住地点头。
刘秀将军红着眼眶,焦心肠握住二姐夫邓晨的手,道:“出事了,大哥出事了!”
不测抓获父城县掾【yuàn】吏冯异,刘秀将军端坐主帅之位,道:“王莽所起外戚,把持朝政,坑杀幼主,滔天虐民,暴戾恣睢,害遍百姓,公孙兄技艺超群,德才兼备,何不弃暗投明,匡扶汉室,以救天下之难!”
刘秀将军笑了笑,胸有成竹道:“父城可得矣。”
听了亲兵来报,刘秀将军脸上的笑意,顿时凝固,一时不知该做些甚么。
冯异叹了一口气,道:“异系父城吏士,经心恪守,不失为忠义!今异既被俘,死亦无所言,但家中有老母尚留父城当中,若将军肯释异见母,异愿携所治五城,来归刘将军,以报将军。”
“大哥,大哥没了!”刘秀将军跪倒在地,痛不欲生。
穆雪偷偷看了看师父邓晨的神采,见无愠色,乍着胆量持续道:“昔日柱天将军刘演,舂【chōng】陵首举义兵,随后首合绿林,袭蓝乡,败甄阜,斩梁丘赐,今又夺下宛城,军功卓越且非论,治军严整,军令如山,可见一斑。蓦地间立庸庸者更始为帝,徒儿不由忆起,昔日项梁之立怀王,定是由那妄图安闲之人所举。政权初立之时,便包藏慵懒退守之心,此后遇劲敌,怎会有保家卫国,死守宗庙之意志。其志不坚,其立怎得固?徒儿是才出前路未卜之言。”
“文叔,”见刘秀将军急仓促冲进帐中,邓晨将军心头一紧,仓猝起家至帐前,不由问道:“你不是在攻打父城吗?如何现在返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