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懦夫,勇于直面暗澹的人生,勇于正视淋漓的鲜血。懦夫,正在披荆斩棘!
正在彷徨之际,忽见村头有一名皂衣白叟,踉跄前来。
并无人相问,那老者却走到刘秀将军面前,抬手唆使南边道:“年青人,尽力!此去南行八十里,就是信都,信都太守任光,尚为长安守住此城,可之前去。”
“以雪儿女人的环境,不出两日,就能醒了。”郭老先生说着,将药方递给耿弇,顺手背起了药箱。
将士们闻言大喜,顶着凌冽的北风,开步便走。
“多谢郭先生,先生慢走!”耿弇又看着翠儿丫头,道:“翠儿,送送先生。”
郭老先生听罢,先是一惊,看了看床上的穆雪,随后捋髯笑道:“雪儿女人用药恰到好处,让这些平常俭朴的草药,颠末配伍以后,阐扬出如此奇效,实在精美绝伦呐!”
非论是自带“情势”光环的更始帝刘玄,还是自创“造势”光环的刘子舆(王昌),有人在“顺势”,就会有人在“逆势”。
“大哥!天子的使者在传舍和父亲……呃……你干吗呢?”二弟耿舒冲出去,正都雅到大哥捂着后脑勺,蹲在地上。
穆雪尚在昏倒当中,上谷、渔阳二郡的太守大人,也尚未筹议好对应之策,刘子舆(王昌)从邯郸派出的使者,却已经同时到达了渔阳、上谷二郡。
又有多少人在“逆势”时,能降服发自内心的挫败之感,固执地负芒披苇,砥砺前行呢?
内忧内乱,面对重重困难,为了稳住军心,刘秀将军使出浑身解数,又命王霸前去探路。
“皱面草就是血芙蓉、蕺菜就是鱼腥草。哎呀!本来是槐树叶啊!妙!妙!”郭老先生镇静不已,又问道:“这药方,从何而来?”
“这味辛、苦的,是血芙蓉;这味苦、甘、咸的,是决明子,这带腥气的,想必是鱼腥草了,另有……另有……”
耿弇但是工夫一流之人,反应天然也是机灵过人。听到二弟的声音,耿弇腾地站起家来,一头撞在了床栏顶上。
鼻尖微微一碰……
上谷、渔阳二郡的马队,虽是天下一流,但兵力不敷。即便二郡合兵一处,兵马也只勉勉强强一万多点。军事气力差异,还是难以与刘子舆(王昌)相对抗。
北风猎猎,天大地大,却无容身之地,世人错愕失措,又是一阵骚动。
到了上谷郡,统统就有了下落。一到家,耿弇立马请来了郭老先生替穆雪诊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