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大牛本身没有甚么要费钱的处所,这六七日赚了一两多银子已然是件欢畅事儿了。而姚惠然呢,她做这烧水管子的买卖为的便是给豆腐脑摊子赚本钱,现在食摊子已然开了起来,还开了个好头儿,她对于烧水管子也不似之前那般在乎。
自卖出第一个烧水管子起,已然过了七日,这七日工夫里,一共卖出了一百七十二件。而这一百七十二件当中,因着胡大牛的鼓吹卖出去的便有九十四件,比例占了一半儿还多,这更让姚惠然觉恰当初拉了胡大牛入伙是个精确的挑选。也因着如此,这九十四件烧水管子,姚惠然每件给他多提两文钱。
“二姐姐,我方才瞧见徐家哥哥摊子前立了个女人,仿佛是他家嫂子,可凶。”胡秀儿跑的有些喘,到了姚惠然面前喘了口气便说道,“说的恰是我哥哥与你做的那买卖。”
一件烧水管子徐福铁打不动的拿二十文钱,这一百七十二件他毛支出便几近有三两半银子。不但将窑炉边的草棚子补葺了一番,另有了些余钱筹办克日多做些活计,幸亏东街集市上摆卖。
当然,能多赚谁都乐意。
徐福帮着将食摊子的物什运回了姚家,因着卖得快,时候到还早,不过巳时罢了,这也是姚惠然没有想到的,到底还是保守了些,不然本日赚的会更多一些。
姚世宁听了姐姐的话,将手里的《论语》放下,也溺毙撞,只摇了点头,“摆布没有旁的事儿,姐姐们又这般辛苦,我又怎能偷闲。”说到这里,小孩儿顿了顿,又道,“不若姐姐叮咛我些事儿,一来能解了读书的乏累,二来还能给姐姐们分担一些。”
“好吧,我们不要提这件事了。”姚惠然平静了一下,面色规复如常,笑眯眯的起了身,“既然你故意帮手做事,便跟我来吧。”
何况,如果徐福是个靠得住的,那她今后需求的物件便也可放心的寻他来做,质料包装物流售后,这是一整条链子,缺了哪一环都不可。
瞧着胡秀儿担忧的目光,她没说甚么,只将手头的事儿敏捷的做完,起了身摸了摸胡秀儿的发顶,笑着道,“我们且看看徐家哥哥如何说。”
不过七日工夫,他都拿了一两多银子,更别说徐福和姚惠然了。
胡大牛现在正学着泥瓦匠,因着还未出师,上工的大头儿便要交给师父,自个儿不过拿个琐细,常日里每日也就三五文钱打着晃儿。现在不过七天工夫,便到手了一两银子,固然每日里穿街走巷的给人改灶台,可他现在这个年纪怎会怕累,怕的是没有受累拿钱的机遇。
只要徐福与自个和胡大牛站在一起,他兄嫂想要掺杂这买卖且还得过些日子。且这买卖也不是想做便能做的,有些小细节那是要在利用中才气发明的。而这些细节,因为姚惠然的原因,他们几人能够预判,不需求实际磨合。
再者,这烧水管子的买卖,实在已然让参与的三人赚了很多。
他说这番话时还是一副学究似的模样,看在旁人眼里许会是有些好笑,可姚惠然此时听着,内心只忍不住又感慨这孩子真是非常懂事。
徐福无妨她这小小年纪倒是非常机灵,呆了呆,这才点了点头。这会子,倒是看向了姚惠然,面上暴露些赧然。呐呐了半响,却毕竟没有说出话来,只上前将那三个瓷罐子搬上推车,低着头推着车朝着姚家地点的胡同儿走去。
胡秀儿瞪大了眼睛瞧着前面走着的徐福,又扭头看看姚惠然,小女孩儿面上显出些忐忑来。姚惠然倒是笑盈盈的,在她柔滑的肩头悄悄拍了拍,让她放心很多。
以是,这买卖能不能再多赚一些,便要看徐福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