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里阿谁烧水管子,盖子是直接扣在管子上的,虽说也算密实,但是如果将那烧水管子倒置,盖子还是会掉落下来。自家媳妇会被烫伤,也恰是因为不谨慎碰倒了那烧水管子,管子倾斜盖子掉落了下来,半管子热水全浇在了她的胳膊上。
只是这事儿到底是从何而起,自家长工买归去的烧水管子到底是谁家烧出来的,恐怕得等人来了才气明白。
胡氏看着自家长工满脑筋汗珠子,再加上之前姚惠然与胡大牛所说,心中早就起了狐疑,一边儿狠狠瞪了那长工一眼,一把将他怀中那烧水管子夺了出来,然后走到徐福的摊前。
她忙将自家烧水管子上的盖儿取了下来,迎着光瞧了又瞧,盖子的内里光秃秃的,哪有半个字的模样!
他一边想着,一边看向此时站在徐福边上,瑟瑟颤栗的刘氏,眸子子一转,便开口道,“不对伤了人不过赔钱了事,可如果构陷……依着我们大齐的律法,那便是要退役的罪名了。现在我谭老二在此,如果能自个儿认错儿,我便做个居中调和的,我们把这事儿给过了。如果闹到大老爷面前……嘿!我们大老爷这几日可为着布政使司前来巡查的事儿烦心着呢!气儿可不是太顺!你说呢,徐家媳妇?”
徐福的二嫂子刘氏一听要去见官,腿儿更软了,差点儿坐到地上。一张嘴却还颤抖着不肯服软,她只想着,那烧水管子自家虽做的糙了些,可也是照着徐福所做的模样烧出来的,只要自个儿一口咬定了卖给胡氏的那一副乃是徐福烧制的,自个儿一家子如何也不能给扯入此中。因而她捉了徐福的袖子,却扭脸恶狠狠的看向姚惠然,说出的话更加的不堪入耳。
刘氏满脑门儿的汗珠子,此时听到那谭姓衙役这般打单,差点儿坐到地上,却还是咬牙硬挺,艰巨的扯了个笑容,“官爷您说的是……”。
他在县衙大堂上瞧过多少次断案,这会儿已然完整肯定,这件事定与这女娃儿和徐福无关。既与他二人无关,便是有人赝造。
她这一开口,四周围观的人群私语声儿便一下子大了起来。有那真正在徐福摊子上买走烧水管子的便对胡氏大声道,“胡婶子,你这恐怕真是让人坑了。我家的烧水管子是我自个儿在徐福摊子上买回家的。还是你那远房侄子给我改的灶台装上去的,并无破钞。”
姚惠然走上前去,将徐福摊子上的一个烧水管子拿了起来,当着胡氏的面儿将那盖子打了开来。
胡氏听了,撇了撇嘴,“我家有长工,何必我自个儿前来。自是我家那长工来买归去的,他说的真真儿的,就是在徐福摊子上买的。”
可姚惠然手里这个,却与自个儿的有着很大的辨别。
而此时,姚惠然还将那盖子取了下来,然后送到胡氏面前,让她细心瞧瞧。本来那盖子内里,用着朱砂烧了三个小字儿――徐福记。
那盖子并不是直接扣在管子上便了事,盖子的边沿处有一个半寸见方的凸起,儿烧水管子短边的口儿边沿处有一个与之大小完整划一的缺口,再往里便是一个不异厚薄却长出来一些的卡槽。盖子盖到管子上时,要把那凸起卡到管子口上的缺口里,然后再一扭转,那凸起便完整卡进了卡槽当中。
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,环境竟然产生了急变。
坊间公众虽有着贩子小民的各种缺点,却也是喜善仇恨的。此时听姚惠然说这是有人决计污他们的名声,不由纷繁群情起来。
胡氏一听,内心还真是有些嘀咕。
说道此处,她又看向胡氏,“婶子有所不知,我们这买卖另有个福利,但凡是在徐福摊子上买走烧水管子的,我们是管着给改灶安装的,这但是不收一文钱的。敢问婶子,您家里的灶台但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