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听听。”那衙役年事不小,在县衙当中也算是个小头儿,听得姚惠然一开口非常安然硬气,又想到徐福那嫂子瞧着便非常心虚,心中已然有些判定。
这会儿,李家的长工便抱着家中那烧水管子到了此处。这长工三十岁高低,面色乌黑,眼神有些飘忽,面上带着些忐忑,瞧着便不是个非常本分的。
这会儿有人认出了姚惠然是在劈面儿集市摆食摊儿的小娘子,大声呼喊了一声,刘氏闻言眸子子一转,嘲笑道,“我当是谁,原是那姚家的小娘子。小小年纪便似那不端庄的女人,晓得勾着人家家里的男孩儿。可别觉得我不晓得,我们家徐福但是日日给你家担水……非亲非故的,也不晓得使了甚么手腕。”一边说着,脸上还暴露了万般鄙夷的神采。
徐福的二嫂子刘氏一听要去见官,腿儿更软了,差点儿坐到地上。一张嘴却还颤抖着不肯服软,她只想着,那烧水管子自家虽做的糙了些,可也是照着徐福所做的模样烧出来的,只要自个儿一口咬定了卖给胡氏的那一副乃是徐福烧制的,自个儿一家子如何也不能给扯入此中。因而她捉了徐福的袖子,却扭脸恶狠狠的看向姚惠然,说出的话更加的不堪入耳。
他一边想着,一边看向此时站在徐福边上,瑟瑟颤栗的刘氏,眸子子一转,便开口道,“不对伤了人不过赔钱了事,可如果构陷……依着我们大齐的律法,那便是要退役的罪名了。现在我谭老二在此,如果能自个儿认错儿,我便做个居中调和的,我们把这事儿给过了。如果闹到大老爷面前……嘿!我们大老爷这几日可为着布政使司前来巡查的事儿烦心着呢!气儿可不是太顺!你说呢,徐家媳妇?”
她家里阿谁烧水管子,盖子是直接扣在管子上的,虽说也算密实,但是如果将那烧水管子倒置,盖子还是会掉落下来。自家媳妇会被烫伤,也恰是因为不谨慎碰倒了那烧水管子,管子倾斜盖子掉落了下来,半管子热水全浇在了她的胳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