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听了摆手,道:“他生辰大,翻过年便十六了,也是到了对男女之事猎奇的年纪,这时候我倒是不好再压着他了。只是,若他只是随便探听一下,并无旁的意义,我把他叫来细细问上一番,倒是勾起了他的想头,反倒弄巧成拙。”说到此处,她顿了顿,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对石嬷嬷道,“楠哥儿那边先按住不动,只勤盯着些。这几日,先瞧瞧那女人再说。”
她内心想着,哪日里把姚家阿谁女人寻来瞧瞧模样,再看看行事做派,冷眼瞧上些光阴,总能瞧出本性来。如果那种狐媚魇道的,自是不能近了儿子的身边。
既是在周家上工,哪怕是签的短契,也是需求颠末张氏点头,弄清家中秘闻。以是,姚琇莹刚进周家绣房,张氏就晓得有这么小我。
石嬷嬷听了,接上话儿,“您瞧着,是去那里合适?”
大儿子年纪悄悄担起了周家这偌大一份家业,自是垂垂开端被那些当家主母放在了眼里。这三五年间,前来讲亲的也不在少数。
张氏听了嘲笑一声,“她不过是怕秋香院再进新人,自个儿的位子不保罢了。”说道这里,她不由一哂,看向石嬷嬷,“秋香院里现在可另有女人?”
今岁入本钱就普通,宋大头又伤了,张氏本想着翠岭乡那边今岁就不去收了,摆布收成未几。可现在不恰是个打发周绍栋的好去处?
只是,大儿子要说亲的时候恰逢周老爷过世,家中风雨飘摇孤儿寡母的,也遴选不上好的。幸亏周老爷的堂兄帮衬,又感觉大儿子是个可塑之才,便领着去了都城做买卖,这几年下来周家不但没有落败,反而越加的富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