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当中紧急的还是此时,在北地与北狄的交兵。
姚家住在水井巷最内里,自姚家院子到巷子口,两人不过走了半盏茶工夫。转出巷子口,立时便见巷口停了两辆瞧着毫不起眼的青布帷的黑顶马车。
宋禛有些茫然的看着符晟。
宋禛一听,面皮也感觉有些发紧。
宋禛面上有些赧然,呐呐道,“我那表兄远自燕都城而来,他既来寻我想是有事……”
当然,这册立皇太孙也不是十全。
姚世宁是家中长男,此时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家门口,自是拿出了家主的姿势,扣问起来,“您但是敲错了门?”姚家自搬倒此处,除了几个了解的街坊邻里,再没有陌生人前来打门,姚世宁故有此一问。
而此时身在院中的书童墨子则更快了一步,在看到陌生男人的一刹时,已然喊了出来,“这不是吴大叔么?!”
“那你且等我半晌,我去与人说一声儿。”宋禛晓得符晟此次前来,恐怕是有要事,也不敢担搁,只想着先与姚惠然说一声,便要进门。只是还未进院子,吴海便又将他拦住了,只低声说了一句,“这一次,带了个孩子,是个要命的主儿……”
他这里正说着,吴海在车外突地插了一句话出去,“爷,方才我去寻宋少爷时,瞧见那户人家家中也有个差未几大的男娃儿,不若我们借地儿歇歇脚。还能借那姚家男孩儿的由头,请个大夫给孩子瞧瞧身子。”
便是此时,符晟俄然又道,“四日前,父皇突地病倒。太医们说是忧思悲伤过分,此时已不睬朝政,幸亏神思还清楚。现在朝政由几个兄弟们共同商讨,几位阁老共同辅政。可我那八弟,实在是按捺不住了。若不是我提早遣了暗卫留在东宫当中,这孩子说不准已然遭了殃。这会子后宫被赵妃把持,甚么动静都传不出来,我也只能借着差事把这孩子带了出来,一起送到北地顺平侯那边。可这孩子,自来体弱,也不晓得能不能撑到北地……”
可现在太子爷竟然薨了……
宋禛闪身与吴海出了院子,还是抬高了声儿扣问,“表兄也来了?”
也因着如此,便是此时与燕王交好的几位皇子,恐怕心底里都不太情愿燕王继位。而如果立了皇太孙,设了辅政大臣,那么间隔皇太孙亲身在朝另有些年初。这段光阴自可重新策画运营,总能将本身个儿顺顺铛铛的立到天子的身边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