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瑶跑回屋子,又很快跑了出来,手里拿着红梅母女的身契:“王捕头叔叔,这是梅姨和秀桃的身契,我们一起去衙门。”
“红梅?谁?哦,梅姨?哈哈,甚么时候一个奴婢的亲戚也能够登堂入室,跟主家做起一家人了?”前次梅姨在县衙办身契,王捕头正幸亏中间。
许木工愣了一下:“梅姨不是夏娘子的丫环么?”街坊们还真是没去想过甚么放身契的事,并且红梅和秀桃到了夏家院子今后一向都是称呼书杰和书文“大少爷、二少爷”,称书瑶“女人”,住的也是之前翠竹住的仆婢房,以是在他们的认识里,这母女俩还就是夏家的丫环。
张老婆子一见真的有身契,呆怔了,如何能够?如何能够?这个年代,卖身了的奴婢就是主家的私产,就是切身父母也没有权力带走,别说带走,想见都不是随便能够见的。
秀桃哭着扑了上去:“娘,呜呜,好人又来了,他们又要打桃儿,呜呜呜,还要打女人。”
张大山还欠着人几十两银子的债呢,一看到衙门里的捕快双脚就发软:“误……曲解,一……家人,我们就是这家的,没……没有擅闯民宅。”
老百姓,特别像张大山这些乡间来的人最怕听到的就是官衙、捕快这类词,惹上官非对他们来讲就是天大的事了。
秀桃张着小嘴,健忘哭了,看看扑在地上的大山媳妇,又看看面前被书瑶打翻的装黄豆的扁筐,这是如何了,大伯母不是要打她吗?如何跌倒了?
他们村的歪嘴可说了,红梅做的豆腐在玉林县上出了名,买卖好得不得了,连官家都是整月整月地预订。歪嘴的mm妹夫就在玉林县一个富商家里做事,阿谁富商府里的女人孩子每日都要吃红梅做的豆腐脑。
大石头也竖起手上的扁担:“那里来的**,敢打我们家女人?”
“你们是这家的?我跟夏捕头同事这么多年,就没见过你这号亲戚,你是哪来的一家人?”王捕头一脸讽刺地看着张大山。
红梅冷眼看着张大山:“现在秀桃是夏家的小丫环,主子已经赐了姓夏,可不是你们想打就能打的。至于我们家女人,你们敢碰她一个指头,大少爷能把你的骨头给拆了。夏家在都城,在这玉林县都有很多朋友,方才获得信,威远侯府的人这两天就要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