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方还不晓得从那里弄来父亲的罪证,足以让他被撤职、抄家的罪证,然后逼着父亲母亲放他们兄妹二人离家,今后断绝干系。
丁大夫人顿感老怀安抚,这个媳妇常日里就嘴巴甜、讨喜,没想到危难时候也是如此知心。
……
呃,他还是更佩服他家福星郡主,如何就能想到给这彪悍的秦爷送信?他开初还感觉费事呢,丁家再如何横,还敢公开在忠义大将军府的庄子上杀人放火不成?
秦方一边手举着剑,另一边手还端着茶杯:“我妹子可没有丁家这么繁华的亲戚,这位夫人离远点,我妹体弱,受不了惊吓。”
丁四奶奶很冲动地主动提出陪婆婆去报歉乞降:“媳妇本该替婆婆分忧,媳妇是长辈,给姨母姨父敬茶叩都城是应当的。”
“你,你,”丁大夫人喉咙一阵腥甜,却甚么也说不出来,或者说,不敢。
“二……二哥,我明天……来,就……就是跟你们报歉的。都二十年了,一家子兄弟姐妹哪有仇恨?”丁大夫人深呼吸了好多次才张口,腿脚还在打抖。这个凶神恶煞如何也在都城?这下可难办了,三娘这个jian货还好对于,可秦方……,她生生地又打了个抖。
丁大夫人婆媳俩也不知如何被婆子丫环搀着上了马车,当然,那一车礼品也拉归去了,秦方说:“非亲非故,除非你们拿这些做我将来岳母的嫁奁。”
第二日早朝,有人就被皇上没有点名地警告了:“我大周将士在边关流血流汗,他们的爹娘、家眷应当遭到尊敬。没想到就在都城里,都有家眷遭到打搅,不是无端唾骂,就是胡乱攀亲,如果传到边关,让我们的将士如何放心?”
现在,秦方坐在刘老二中间,一派落拓地喝茶,丁大夫人倒是按捺不住地满身像抖筛子似的,仿佛下一刻秦方手里的茶就会灌进她嘴里。
大冷的天,丁大老爷感受后背湿哒哒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