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霍先生没请来,反惹一身骚。进宫去告状,唐仪已经拉了他娘进宫了。越国长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:“二郎,可不敢如许!世人都是人眼睛的,请来的还是绑来的,人能不晓得吗?哪怕请不来人,也比放赵猪去丢脸强啊!幸亏叫孩子们拦住了,拦不住,人捆了来,你要如何结束?旁的不说,老头儿上了年纪了,一套折腾,他要死了,你愁不愁啊?”
饶是颜启不讲礼惯了,也不好跟楚氏说他没有存了不令颜平之分楚氏嫁奁的主张,他还真是感觉……这家,原就该有颜平之的份儿,颜平之也管楚氏叫娘了,不是吗?颜平之丧母,还应多照顾一些。楚氏眼看着他发疯,直到他说:“夫人,好好一家人,总叫外人拿嫡庶说事,拿显生份了,每弄得家宅不安,若三郎是夫人所出,想二郎也不致因让一官而心生痛恨。三郎是个好孩子,要不……将他记到你名下,如何?”
当年越国长公主家被扔破鞋那会儿,有传言说是颜启搞的,可抓不到证据,恰好赵忠这个二缺,拿这事儿嘲笑过唐仪。唐仪那会儿小,又刚死了爹,小孩子敏感,影象格外深切。赵忠本身都忘了有这么回事儿了,长年中二唐仪却记他一辈子。不是想出头露脸吗?我让你没脸!
颜启怒了:“你不做,自有人做。”
方长史几乎喷出一口老血,擦擦嘴角,方长史颤抖地对颜启道:“将军,下官没听清楚,您再说一遍?”
唐仪承诺了,心说,赵猪没劝动的人,我劫走了,再好好劝一劝,请返来,是我跟我颜郎的功绩!一拍颜肃之:“放心。”
赵忠没在天子这里告上状,归去跟颜启说了。颜启听了就要发疯,直奔返来要找颜肃之,那里还找得着?倒是满都城又传开了他荒唐,又有晓得旧闻的将本来吴氏的事情、颜老娘的事情拿来讲嘴,颜启好轻易等了二十年,昔日事情淡了,成果因着颜肃之的中二病友,又把旧事翻了出来。
她更有一奇,如何这个朝廷从上到下,天子蠢、将军更蠢,它如何还能开得下去的呢?这内里究竟有甚么故事?她却不知,这一伙人,从上到下,手里都很有几个兵,向来枪杆子里出政权,这真是条颠簸不破的真谛。
另有,甭管嫡庶,只要您家认了,都是夫人的儿子,也只能记在夫人名下,尽管夫人叫娘。不过要记了然不是夫人亲身生的,旁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当不得小郎君一声娘的。您甭教那些邪门歪道的行不?现在才说要‘记’成嫡的,你当天下人是瞎子还是傻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