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肃之看了他哥的信,差点没掀桌。
颜肃之信赖了郁陶与叶琛的判定,自带了女儿、半子,路上捎上侄半子,随军有叶琛、卢慎,命丁号、霍亥、杜黎看家。杜黎内心很有一点小冲动。
同时,但愿郁陶在东线作出佯攻的行动,以管束周边的阮军。
颜神佑去了,也没说别的,就说了一件事儿:“济阳逆贼道是虞氏只余他这一脉了,自主为帝,号称正朔……”
因为是山璞首倡的,便由他来做主讲。世人围着沙盘,听他讲如何冒充押送粮草的百姓,如何进城,又要埋伏几支伏兵,再如何翻开城门,一支步队管束住城外的阮军,一支步队进城。
颜希真手上一顿脸上也僵了,提及来颜启真是现世报,死了被挖了一回坟不说,移到坞堡安葬没多久又赶上了事情。当时是颜希真与颜神佑两个守坞堡,阮梅来攻。姐妹俩内心都没底,怕祖坟再被刨,又把他刨了出来,颜神佑作主,烧成了灰,找个坛子一装。跑路的时候带走也便利。
李今有些按捺不住了,虞堃活着还不感觉,虞堃一死,他对岳家的含混态度也有些看不大惯了。
颜孝之才不说话了——总感觉他弟的气场又变得奇奇特怪的了,颜孝之对于他弟的这类中二特质曾经非常之熟谙,一感受不对就晓得他要肇事儿。
直到这个时候,李彦才晓得,颜神佑这个小王八蛋底子是在绿他的。济阳王底子还没有称帝,也还没有说本身是甚么正统。
颜希真如蒙大赦:“是。”
李彦:“……有话便直说。”
颜神佑顿时道:“那小子才满月……”
“君子可欺之以方,君子不当被欺的。如果君子这么脆弱,这世上小人横行,把诡计当聪明,把伪善当公理,厥后愚人以此为真谛……您想看到如许的天下吗?您不想着有一天,济阳如许的敢僭称大义,不须我们辩驳,百姓便当他是疯魔么?”
颜肃之:……这TMD都在搞甚么鬼啊?!!!
这么想能够有一点对不起颜神佑,不过,杜黎也不是太仁慈的人。他既然没有叛变旧主,也就不会知己不安。
颜肃之:“……”不对啊,本来他已经蔫儿了,现在如何有了精力了?
颜孝之被烦得不可,额上青筋也爆了起来:“催催催催催!现在正秋收呢!敖仓被一群败家子败给阮梅了!四州一京,一粒存粮也无!不得收了秋粮才好解缆吗?现在敢迟误了秋收吗?”
颜神佑道:“没您说得明白。此事甚急,没工夫磨牙。”
颜孝之晓得以后,只感喟点头,内心抱怨弟弟是个神经病,装装模样收收士人之心都不肯。又活力,这些家伙真是太不识货了!明显他家很有前程的!
颜神佑安抚了她好久,还是没有效果。姜氏越听她说,越不高兴,怒道:“三娘孩子都要会叫娘了……”
颜肃之一摆手:“我当是甚么事儿呢?烧了就烧了,今后搬动也便利,免得被人再糟蹋了。”他一听就晓得,这事儿他闺女也有份儿。
本来,李彦自以行事有失阴鸷,不堪再为人师,已经旷课好久了。看到六郎这胖墩墩的模样,李彦还很欣喜地摸了摸他的肩膀:“留的功课都做完了吗?”
颜孝之:“甚么?!!!!”
虞堃死了,纠结的不止是颜神佑等人,感觉这天下太伤害了,不想持续混了的也不止一个岳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