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阮梅那边停顿顺利,到颜肃之这里的却碰了老迈一个钉子!颜肃之底子不甩郭霑!郭霑为了见颜肃之一面,递交“国书”,不得不忍气吞声,跟个话唠的贱嘴货“学礼节”,鼓了一肚子的气。
霍白打下两百里以后,却又不再猛冲了,命令休整。同时重操旧业,通过之前布下的暗线卖谍报给阮梅:别瞅南边儿了,西边有便宜,来不来拣?!
米挚不大懂这些个,惊奇地问道:“现在?先前不是已经在筹办着了么?”他还觉得之前那此筹办已经充足了,就等着颜肃之不耐烦了,一声领下,就挥师北上,一江天下。而颜肃之的耐烦也差未几耗完了,不是么?瞧,他给外孙起的那是啥名字。冀州但是在逆贼手里呢!这清楚是颜肃之非常想要以冀州为代表的泛博败方国土!
颜神佑捏捏宝宝的耳朵:“宝宝才不调皮呢,跟我小时候一样,可懂事儿了。”
郭霑被胡主簿气个半气,抖了半天,才回骂道:“公然是南蛮子!竟然欺侮来使!公然是没教养的蛮子!”
郁陶不客气地指着霍白道:“年青气盛,正可摧枯拉朽,卫尉心慈,怕碰到如郭霑辈,便下不了手了。”郁大将军也不傻,现在是仇敌,等同一了,就又都成了颜肃之的辖区了!看阮梅那儿现在闹的,不就是因为这个么?阮梅当时动手还狠呢,那被打压得奄奄一息的门阀现在不又开端败部重生,跳出来争权了么?
这是以江山为棋盘的一局大棋,输了以后再想翻盘,也要看敌手给不给你翻盘的机遇才行。
打头阵的还是霍白!他仲春十五就领兵解缆了,脱手就突进了两百里,杀了济阳王一个措手不及。霍白打起仗也是很疯,阿胡也是个闷头冲的,搞得楚源跟在他们中间看得心惊胆战的,就怕他们玩脱了,前面的官员跟不上安抚公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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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回当爹的霍白很镇静,在过了最后的生硬劲儿以后,他的脸上不显,但是承诺起事儿来特别的利落。听颜肃之问:“来岁可出兵否?”
阮梅已经在整军了!
颜肃之道:“杜黎守上一个月还是能行的,他有这份本领。”
向颜肃之提出这项建议的,不是霍白如许的少壮派,反而是郁陶这个老鬼。
气死了也得学啊,他是有任务来的。颜肃之抢了宝宝的定名权,本来是一片美意,好外孙取个充满了但愿的名字。没想到一群脑补帝给了解错了。不但己方如米挚等人觉得他是一心想要北方(冀州),连劈面济阳王那边,也是这么想的。阮梅那边正在酝酿新一轮的内斗,临时没顾上颜肃之家的鸡毛蒜皮。
霍亥的心提了起来,如果只是阿胡,霍白就能做主将,阿胡做副将。楚源就不一样了,论资格,楚源比霍白资格老,论背景,楚家是著姓,论起干系来……楚源是颜肃之的舅家表兄。如何看,都像是个做主将的人!
米挚渐渐就听明白了,本来如此!他还觉得顶多后勤转运比较噜苏一点,兵戈的打算还是比较简易了然的,两路雄师挥师北上甚么的,分分钟搞定。
都说天无绝人之路,终究在旱完了涝,涝完了再旱,然后再各种兵祸以后,迎来了两个丰年。本年的收成特别好,不管是正在疗摄生息的南边,还是在互掐的北方,大师都感觉日子好过了那么一点点。
济阳王此次派来的使者相本地能看,是一名四十余岁的博学之士。生得白面有须,很有一点神仙模样,双目非常有神,虽是人到中年,身材看着却没有走样,穿戴冬衣都不显得很雍肿。这位使者乃是颖川的著姓,人家就是土生土长的颖川人,站队也是站的颖川王的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