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城倒是临时不缺粮,又要放粮。但是存粮有限,两年绝收,也渐支撑不住。蒋刺史为守城,冒死征发民伕,又拉壮丁。弄得百姓也要支撑不下去了。
颜神佑又谢过南宫醒一起辛苦,南宫醒也乖乖地答道:“下官分内之事。”
到了天井里,伸手在脸上一抹,变脸似的,神采一变,就变成了一个面无神采的严厉分子。凭谁来看,他更像是一个呆板的学究,而不是一个巧舌如簧的说客。
颜神佑笑道:“那敢情好,人多,热烈。”
姜云来的时候,已经分别过一次地步了,姜伍过来,又拨了一些。这一回,是第三次。姜家还没分炊,前两次划得地颇多,这一次便不能分别太多。归正都是姜家本身内部分派,就不消颜神佑去操心了。
颜神佑耸耸肩:“那又如何?”水家不灭门,她爹就不成能回京。朝臣们再狠,也没体例让水货百口都死绝。水货虽矬,想犯这类大罪,他们是真的没有阿谁程度的。虞喆不死,水家就会存活,颜肃之就不好说要造反。这头扯旗,那头虞喆下个罪己诏。颜肃之是罢手还是不罢手?
颜神佑承诺了一声,带八郎到蒋氏跟着,六郎也凑了畴昔。不过说些:“人到了就好啦,总比提心吊胆的好。”
南宫醒也学着她耸了一下肩。
那边姜伍已经将昂州的环境跟姜戎说了个大抵:“眼下瞅着承平了些,起初也很有一些惊险,幸尔都无恙。只是神佑现在得看家,昂州人手很不敷用。家去再说罢,我看她也该得着动静,出来迎你了。”
南宫醒再次重申了这是他应当做的。
南宫醒道:“只怕大乱便在面前。”
姜伍吃惊道:“我南下不过一年风景,都城已经废弛至此了么?”
带着这份感情,又有两分醉意,姜氏便对后代们道:“你们舅家对我们不薄,现在初到,你们可要多多照看几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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