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沈家的路上,林时生特地放弃了骑马,挤进马车,对着林嘉若母女俩,就“甘明琮抱了阿若”这事,狠狠怒斥了一起。
兰子君摇了点头,低声道:“我是说,他是个短长的人,你想想,古往今来,有哪个驸马能跟公主和离的,就他做到了……”
不晓得是不是须城公主的事起了点震慑感化,宜阳公主固然摆着公主的架子,但还是规端方矩地行了拜祭礼,服饰也没见大红大绿,团体来讲还是很给面子。
林时生感喟着拥戴了几句,袁宴便告别分开了。
“另有一个就是你爹啊!”徐窈宁有些妒忌地说,“你没见一起上多少人向他打号召吗?”
“战死疆场也好,抗旨拒婚也罢,卫将军始终只是在保护他想保护的人!”林时生冷冷地看了宜阳公主一眼。
宜阳公主嘲笑一声,道:“卫牧死得可真不值,当日如果再晚一点走,就多小我为他披麻带孝了!”
卫牧的长兄只好出面圆场:“公主请内堂喝茶。”
“这位袁公子……”她游移地说,“是个短长的买卖人……”
直到瞥见了裴瑾瑜。
一起进沈家,竟然又遇见很多身着青衫、文质彬彬的读书人,见到林时生,无不恭敬作揖,口称“先生”。
林嘉若与有荣焉地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第三个呢?”
“我方才在门外碰到袁宴了。”林嘉若说。
氛围有些难堪。
明天已经是沈卿言的“三七”了,灵堂中,沈夫人不在,兰子君抱着儿子沈康跪坐着,神采麻痹地报答来祭奠的来宾。
转向裴瑾瑜时,却充满了鼓励:“卫将军待裴七女人一片热诚,定然不但愿有人在他身后对裴七女人有半分难堪!”
提及京中权贵——
林嘉若忙不迭点头,但转念一想,她本来就离袁宴很远啊!底子不会有交集的模样——
“有甚么好的……”林嘉若嘀咕道,“表姐都不能再醮了……”
兰子君低头捡起她掉落的纸钱,面色如常地叠了起来,口中却说:“千真万确,这个袁宴,可谓心狠手辣,你今后千万离他远一些!”
宜阳公主看着这一幕,嫉恨得眼都红了。
见到林嘉若一行人时,眸色才微微回暖。
林时生已经在行礼了:“袁公子——也是来拜祭的?”语气也是有点不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