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嘉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听她的语气,这些事跟宿世都差不离了。
直到林俊生进了吏部,为窦章之子窦补充了个太仓署令的缺。
厥后先太子没了,永康帝萧道成继位,窦章在正五品上致仕,窦篆入罪后暴毙。
林嘉若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往她们身上一转,素白的孝服刺得眼睛生疼,只好又转走了。
林嘉若在心中冷静辩驳。
如何会无关呢?
她没有说启事,林嘉若也模糊猜到没那么简朴。
“这是姚大哥一向想送给你的及笄礼,三年前,我不肯帮他转赠,他便一向带在身上……”
林嘉若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日暮时分。
徐窈宁不能在林家过夜,便留了黄鹂照顾林嘉若。
“袁宴!”林嘉若脱口而出。
“窦家不是已经出事了吗?”林嘉若不解地问。
当他被关诏狱、不见天日时,这支簪子还是在他的胸口;
她忍不住捂住模糊作痛的心口,却不自发地笑了。
黄鹂畴前在林嘉若身边服侍过,隔了几年返来,还是是和顺可亲,得心应手。
当他七窍流血、性命垂死时,这支簪子还在他的胸口。
“三郎君在慈荫堂待了半个时候,就回书房歇着了,已经歇了有一个半时候了!”
徐窈宁轻叹道:“好了,别想了,窦家的事跟我们无关。”
林嘉若点了点头,从怀里摸出阿谁小布包,递向林嘉兰,却将头扭到一旁,不肯看她身上的孝服。
“大伯父不是跟顾家退亲了吗?”林嘉若盯着她的玉佩,问道。
这些日子,外头的大事一桩接一桩,林嘉若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存眷这些内宅小事。
得知他终究得以歇息以后,内心也松了一口气。
窦家的三表哥是个和蔼得有些柔嫩的少年,对mm们特别任劳任怨,就是对窦家人都不喜的林嘉荃,也是暖和有礼。
三年前,她回绝了他的要求;三年后,就还是由她来替他完成这个心愿吧!
窦家今后一蹶不振,再没有出过京官。
“窦增狱中他杀,窦章气急攻心而死,窦家抄家放逐,你祖母——”徐窈宁顿了一顿,淡淡地说,“中风瘫痪,形同废人!”
当他在午门谏天子、废太子时,这支簪子便在他的胸口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