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!”林嘉若欣喜地站了起来,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,扑进林时生的度量。
他没有说出阿谁答案。
“永丰仓的粮食,不是只够一个月吗?”林嘉若担忧地问。
那爹爹呢?此番去定州,又有甚么意义?他作为天子的亲信赶赴火线,如果关中军放了燕怀入关,爹爹的处境——
这时,一向默不出声的林愿之慢吞吞地说了一句:“母亲妒忌姐姐和父亲的豪情也就罢了,如何连姐姐对阿薇好,也要心生妒忌呢?”
明天公主府大婚,林嘉薇闹了一出公主嬷嬷仗势欺人的戏,当着统统来贺的权贵,宜阳公主被迫将陪嫁的嬷嬷掌了嘴。
大堂内,宜阳公主高坐主位,除了站不起来的林老夫人,统统林家主子都伏跪在地。
林时生淡淡一笑,轻抚上她的脸颊,低声道:“阿若,谁都能够降,我却不能,我的家人、我的女儿,都还在都城,我如果降了,萧道成绩算死,也会拉上你们垫背!”
他恋恋不舍地抚着女儿的秀发,柔声道:“阿若已经是大女人了,要晓得男女之防,我是你亲爹也就算了,换了其他男人,千万不能让他们随便触碰你,晓得了吗?”
“我可只生了你们两个!”徐窈宁不欢畅地说。
林时生看着她变幻的眼神,也晓得了她的晓得,心中一阵荡漾,忍不住握住她的手,抬高声音道:“阿若,不要怕,风险越大,回报就越大,若此行功成——”
林嘉若不为所动:“爹和娘是为我们好,可我和愿之是爹的嫡子嫡女,本日公主面见林家长幼,我们如何能缺席?”
第二天一大早,林嘉若便起来了,梳洗换衣,拉上林愿之,向徐窈宁道别。
先前代州大战时,就有传闻关中军悲观作战,当时她还不明白,现在看来……
林嘉若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守夜的木卫纷繁惊出,在看到来人后,又冷静隐去。
“萧道成何德何能,我关中士族凭甚么要为萧氏卖力?”
被徐窈宁赶出门后,姐弟俩已经尽量加快了速率,到了林家时,还是早退了。
燕怀多么勇猛善战,关中军又早就存了不抵当的心机,一个月内结束对峙,如何能够?
宜阳公主雍容华贵地捧着茶盏,脸上似笑非笑,目光所指,便是年纪最小的林嘉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