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另有一个去处,倒是能够刺探一下的。
他熟谙骑射,耳力和目力都是绝佳的,远远一眼,便认出了她,当下转了方向,大步朝她走去。
燕怀死的时候,年幼的他也曾痛哭过。
等在门内的卫长淮面露忧色,低声道:“你如许私会燕望西,传到都城,怕有人污你通敌……”
惊奇过后,却皱起了眉:“你见她做甚么?”
回到都城,又是无数饮宴应酬,甘明珏本来要替他推掉,他却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,但是几次宴罢,却没再遇见阿谁女孩儿等着问林致之的动静。
甘明琮敲了敲狼藉满桌的纸张,眸光冷锐:“当年打扫疆场的人、见过燃烧尸身的人,都表示,焚毁的尸身中,半数以上都没有身着靖南军礼服!”
说到这里,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蓦地一收,端倪间戾气冲天。
……
甘明琮一愣,顿时红了脸,忙道:“我不是……我只是感觉应当亲身跟她说比较好……”
甘明琮一拉缰绳,回回身子,嗤笑道:“莫非要学你替戎人卖力?”
甘明琮神采一僵。
“别闹了!”他揩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道,“我归去做甚么?向杀父仇敌昂首称臣?你说我不晓得被人盼归的宝贵,那你可懂落空嫡亲的恨?”
燕望西可没筹算给他留面子,嚷得特别大声,连带着他身后的戎人也跟着大声嘲笑起来。
除夕一战,戎人元气大伤,退入大漠当中,临时落空了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