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抓阿若!阿若不敢了!”床上的小人儿俄然尖叫一声,声音里的惊惧让徐窈宁忍不住哭泣出声。
林时生见状,走到了徐窈宁面前,挡去她大半身材,不卑不亢地说:“将军,我家娘子只是个怀有身孕的荏弱女子!”
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已经失了焦,任林时生如何叫喊都只会慌乱地点头摆手,口中不断地在认错告饶。
“果然没有人去过云林寺后山吗?下人呢?”赵将军又问,此次问得比较随和了,还带着一丝笑意,想来是分开前的最后随口一问。
赵将军如有所思地打量着徐窈宁。
徐窈宁只好上前一步,见礼道:“民妇因为怀有身孕,身材不适,在云林寺多留了几天,但都没有出过寺庙,更没有去过后山,未曾见过甚么受伤的男人!”
赵将军心中踌躇半晌,笑了起来:“是赵某获咎了,不过兹事体大,不得失慎重为之,还请林三公子和老夫人包涵,提及来,我和夏舍人在京里也曾一起喝过酒呢!”
赵将军笑了笑。
但此时,林时生已经没表情和他谈友情了,赵将军自顾自说了两声,便带人走了。
徐窈宁看得肝肠寸断,俄然生出一股大力,摆脱了甘氏,冲到林嘉若身边,将她从林时生怀里夺了过来,紧紧抱住,抬开端,凶恶地瞪着赵将军。
赵将军顾忌地看了一眼龙玉娇,抬手一挥,一队黑甲军士敏捷跑了出去,将林家世人团团包抄。
林时生紧握双拳,缓缓地侧过身,将惨白惊骇的小女孩透露在了尖刀之前。
“有!”另一声同时响起。
身边的统统都垂垂远去,林嘉若只看到阿谁拿着淌血长刀的人仍在朝着她走来,林嘉若惊骇地朝后退去,却不知被谁监禁住了身子,只能无助地点头摆手,冒死否定。
“阿若迷路了,不是用心去的!”
恍忽中,她仿佛抱着的是宿世林嘉若毫无活力的身躯,任她如何歇斯底里地呼喊都不能回应。
她节制不住地扑到床上,将林嘉若紧紧抱住,哭喊道:“阿若!阿若!是娘亲不好!是娘亲没有庇护好你!阿若,你怪我吧,怪我吧!娘亲对不起你!”
赵将军眯了眯眼,向着林嘉若走近了一步:“果然没去过?”
“赵将军,这下可问清楚了?”林时生已经站起家来,目光幽深地看着他。
世人俄然记起,这位赵将军也曾跟着神武侯在西北边疆交战多年,更刚从绍兴平乱返来,或许前几日,还拿这把刀杀过人。
确切,那段时候,林时生也不在余杭,林家高低只剩老弱妇孺。
赵将军的眼神变了变,缓缓地抽出了本身的佩刀,寒光出鞘,氛围中模糊有血腥之味。
“阿若知错了!阿若再也不敢乱跑了!”
林嘉若直觉一道刺目砭骨的寒光直逼眼睛,忍不住抬手去挡,俄然感遭到手中有甚么东西飞了出去。
“时生!”林老夫人又喊了一声,惊骇中带着要求。
赵将军皱了皱眉,面前的女子固然惨白孱羸,却有一股狠绝的气势,逼得他竟心生退意。
林时生仍旧挡在林嘉若身前,纹丝不动,他的贴身保护龙玉娇也身形一晃,到了他身边,一手按在剑鞘之上。
林时生不为所动。
“阿若去过后山!”林嘉若茫然地昂首望了畴昔,只见林嘉芷的手正明白无误地指向她,眼里闪着不加粉饰的歹意。
赵将军也跟着看了畴昔。
“阿若没去过后山!”
是小鸟!
“赵将军,她就是个孩子,她那天不过不谨慎迷路,连本身到了那里都不晓得,你如许逼问她,她能晓得甚么?她一个五岁的孩子,不管碰到了叛军还是你赵将军,都只要任人鱼肉的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