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，林嘉若感觉徐氏看着她的眼神，就仿佛在看一个受尽践踏的小不幸。
平常这个时候，她早就同大哥哥说上话了...
黄鹂见林嘉若一向跟着徐氏，便也给她搬了个小凳子，让她坐在徐氏身边。
林嘉若满身汗毛一竖，脱口而出：“杜鹃也不是服侍惯了的啊！要去也是莺儿去！”
林嘉若眨了眨眼，看着徐氏，内心揣摩着：娘亲是感觉我哪句话有事理来着？
吃过早餐，林嘉若跟林老夫人说了一声，带着秋纹，回季秋院看望娘亲去了。
徐氏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，神采和顺：“你在慈荫堂要听你祖母的话，不要调皮，娘切身子好些了就把你接返来！”
林嘉若乖觉地点了点头，摆布看了看，决定回本身房里转转。
林嘉若一脸灵巧：“阿若想陪陪娘亲和弟弟！”
母女俩聊着聊着，就到了午餐时候，本来站在边边角角的秋纹走了两步上来，轻声提示：“三夫人，老夫人叮嘱过，让四女人回慈荫堂用午膳...”
林嘉若听得含混，娘亲是感觉谁不忠心了？
“鞋子——就那双吧！”
徐氏看林嘉若低头沮丧的模样也是心疼，柔声道：“阿若那天说的话，娘亲想了想，也感觉有事理——”
林老夫人看到林嘉若的一身打扮，指着她对窦嬷嬷笑道：“你看四丫头，每回致之返来都这身衣服，我哪天如果记不住日子了，一看她这身打扮就晓得是致之返来存候的日子了！”
“杜鹃是心直口快了些，下了我们四女人的面子...”
“好了！”秋纹笑着放开了手。
林嘉若越听越活力，很想排闼出来把杜鹃怒斥一顿，但是一来，她的怒斥没甚么用，二来——
莺儿就是和顺，如何就带坏我了？莫非都得跟你似的才气将我带好？林嘉若腹诽着。
本来是这事儿，林嘉若心神一振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徐氏。
“三夫人——”秋纹不紧不慢、唇角含笑地说，“昨儿杜鹃将四女人的替换衣裳送去的时候，老夫人就说了，慈荫堂不缺服侍四女人的人，杜鹃又是三夫人用惯了的，就让杜鹃返来好生服侍三夫人，这是老夫人对三夫人的珍惜呢！”
林嘉若一边听一边点头。
徐氏看得好笑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：“娘亲会好好怒斥她的——”
秋纹还在给她梳头，林嘉若不便利点头，就调皮地从镜子里对她眨了眨眼。
吃过早餐，徐氏按例要晒会儿太阳，只是平时是一边漫步一边晒，今儿是坐着晒。
一起床就看到林嘉若，徐氏显得很欢畅，搂着她嘘寒问暖了一通，才坐下吃早餐。
林嘉若分开季秋院、走向慈荫堂的这一起，都情不自禁地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秋纹。
在慈荫堂吃了午餐，睡了午觉，睡醒后去林嘉兰那边逛了逛，再回慈荫堂吃晚餐，晚餐后又去看了徐氏一回，然后就回慈荫堂睡觉了。
“头绳要用缠金的红色的那根！”
徐氏看了一眼秋纹，悄悄叹道：“你祖母身边的姐姐们天然都是细心殷勤的，但总不是服侍惯了的，还是叫杜鹃跟着去服侍你吧！”
额前刘海带着一些天然向内的卷曲，底下是一双乌溜溜、亮晶晶的大眼睛。
走进季秋院，静悄悄的。
第三天早上，林嘉若起了个大早。
娘亲的意义她也明白了，杜鹃固然不算好，但总比莺儿好，你就先姑息着用吧！
红色缕金小袄，映托得一张圆嘟嘟的小脸也红扑扑的，好似一个熟透的苹果。
还没到门口，就听到杜鹃气势放肆的声音：“你这软绵绵的模样，将来管不住底下小丫头事小，如果带得女人跟你似的，看夫人不扒了你的皮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