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对不可!此事休要再提!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端木赐晓得刘縯此人豪放重豪情,对于本身思疑其别人的做法颇不觉得然,不过他也早已筹办好了说辞,平高山说道:“赐晓得都统最讲究忠义二字,但身在虎帐当中,天然与贩子豪侠略有分歧。更何况民气隔肚皮,都统以国士待人,又安知别人是否会以国士报之?豫让之风虽名传千古,但当世真正习得豫让之精华的又有几人?赐就多嘴说上一句,关乎身家性命之大事,岂能系于信义二字?这小人就让赐代替都统来当吧!”
端木赐轻阖双唇,从牙缝当中吐出了两字:“诱敌。”
“此事关乎我军存亡存亡之局,岂能交于一莽夫之手?行得这诱敌之事者必须胆识过人、文武双全,有开天辟地之派头,裂山断石之威势。我观全军高低,能胜任者只不过都统二人耳。都统大人必须批示全局,不能以身犯险,那只要让副都统切身上阵诱敌深切了。”
“嗯……此计倒是可行。”刘縯点了点头,但心中还是感觉有些不当道:“按智囊所说那诱敌之人岂不是九死平生了?”
“嗯,愿闻其详。”刘縯点头道。
刘縯这此却没有像前次那般冲动了,他略带核阅地看了一眼端木赐,道:“我听闻严尤夙来谨慎,他如果晓得山谷有埋伏,那他也必然对路边的枯木有所重视才是,敢问智囊,那到时候若敌军不从我们所设定好的线路行军该如何?”
“路上?”刘縯略带奇特地问道。
他顿了顿,一双眼睛如鹰凖普通锋利地看着刘秀,缓缓说道:“此事旁人不可,非君莫属!”
端木赐早已推测刘縯会这么说,他悄悄拍打了两下鹅毛扇,微微一笑道:“都统心机周到,佩服佩服。关于此事,赐这里有一个别例能够让那严尤乖乖地走我们给他规定好的线路。”
刘縯眉毛一挑,说道:“甚么体例?”
“那条战略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。”他把手中的鹅毛扇悄悄按在胸口,开口说道:“兵者,诡道也。军谋大事,岂能随便宣之于口?昨日大营之浑家多嘴杂,不免会有人一时忽视将此等决定存亡的大计泄漏出去,乃至变成大祸!”
刘縯听了端木赐的解释,脸上顿时闪现出一种庞大的神采,他深深地看了自家智囊一眼,用一种奇特的语气开口问道:“哦?那智囊是在思疑我还是不信赖我军中那些一起出世入死的弟兄们?”
“不可!”一声暴喝如惊雷普通在营中响起,刘縯一脸怒容地看着端木赐,那模样仿佛是一条欲择人而噬的猛虎,又似一头眼冒绿光的残狼。
“诱敌?当然是等严尤雄师攻来时,遣一将领兵先行攻之,杀上一阵以后再佯装败逃,将敌军引至林间,此时再由早已埋伏好的兵士将火油等物引燃,而那诱敌之将当从山谷之间逃离,现在敌军必然慌不择路,除了闯进山谷别无他路可走!”
他问的也确切没错,疆场上刀剑无眼,稍有差池便是人头落地的结局。更何况还要佯装败逃,遵循舂陵军的战力,败逃时稍有不慎便会构成溃败的局面,到时候就不是诱敌深切了,而是真正的搏斗时候。能够在还没有将敌军引入丛林的时候便被斩杀殆尽。
他先朝着刘縯俯身一拜道:“赐冒昧来访,还望都统大人不要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