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墨尘歪着脑袋来了一声,“才抢了一半啊?”
明妧接了绣花针,又让丫环拿了蜡烛来,针过了一遍火,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太医的讲究,太医给人施针前,也会银针过火的。
明妧就望着王妃,王妃道,“你尝尝吧。”
楚墨尘大失所望,“这么轻易就醒了,看来成国公夫人身子骨结实的很,并没有气大伤身。”
明妧就道,“我动手很轻的。”
钱妈妈追出去送她们出府。
对楚墨尘,王妃是偏袒到底。
楚墨尘打砸抢也不是一回了,成国公夫人都没气晕,还能来镇南王府找老夫人帮手,却被楚墨尘三两句话给气晕,这能够吗?
和楚墨尘的腿比,其他的都不首要,并且她的儿子是甚么人,她内心头清楚,无需别人置喙!
明妧只好转头望着楚墨尘,人家不让她施针,她也不能来硬的。
成国公夫人气的嘴皮子直颤抖,忍不住扶着成国公府大太太的手起了身,连句告别都没说,就直接走了。
丫环从速去请太医,楚墨尘名声毁不毁,除了王妃,其别人可不在乎。
楚墨尘还是第一次捏绣花针,拿惯了剑的手,这么小小的绣花针还真有些拿它没辄,晓得,“扎下去就行了吧?”
楚墨尘给她留着脸面,她如果再指责王妃,那他可就有甚么说甚么,连个弯都不绕了。
老夫人斜了明妧一眼,道,“成国公夫人都气晕了,没有实足的掌控,你最好还是不要试。”
看着她晕倒在罗汉榻上,一屋子人都吓白了脸,老夫人叫道,“快传太医!”
这才是真的为了面子和出息,不顾里子,金玉其外败絮此中。
拿起成国公夫人的手指,明妧要扎下去,十指连心,疼都会把人生生疼醒过来。
如果不是因为贪墨,楚墨琛会走上死路吗?
明妧身上带了银针,但她不会用,望着喜儿道,“给我一根绣花针。”
喜儿麻溜的把荷包里随身照顾的绣花针拿给明妧。
这话,触怒成国公夫人了,她道,“镇南王府家大业大,我成国公府自是比不上,世子砸的抢的是我成国公府一半的产业了!”
明妧麻溜的把绣花针递给了楚墨尘。
王妃冷酷而疏离道,“成国公府之前没有招惹尘儿,尘儿也没有去成国公府找过费事吧,去成国公府打砸抢一通,成国公府都还没有检验,甚么都不做,尘儿腿疼又该找谁抱怨?”
这不是说不必然了,几近就是必定另有下一回了。
并且成国公府在朝中的权势也不弱,此事一传开,明儿还不晓得有多少人会弹劾楚墨尘不尊老爱幼,王爷教子无方。
楚墨尘推了轮椅上前道,“我来!人是我气晕的,我有任务救醒她,出了甚么事,我一力承担。”
王妃公开顶撞,老夫人气的手都颤抖,“你执意要惯他,我老婆子还能说甚么,慈母多败儿,别走了琛儿的老路才好。”
楚墨尘嘴角噙着一抹嘲笑,道,“哪天腿疼的受不了,还真说不必然。”
毕竟成国公夫人上了年纪,楚墨尘固然打砸抢了成国公府,但那是气头上,因为他断了腿,气头上打动点大师也能了解,但把一白叟家气晕畴昔,这就如何都说不畴昔了。
成国公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,直接气晕了畴昔。
楚墨尘是抢了成国公府,但不是因为看上了那点东西,王爷能随随便便拿出二十万两来给楚墨尘冲喜,又岂会在乎那点东西,没瞧见楚墨尘都没把东西带回王府么?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成国公夫人倒是差点背过气去,强忍着怒意道,“如何?世子还想再去抢一回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