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小厮追不到人会转头,明妧没敢担搁,和喜儿从速走了。
不止喜儿,明妧也换了个发髻,等打扮安妥,这才从马车内下来。
明妧眉头狠狠的皱了下,只要她出来换衣裳,那不明摆着说是她偷的吗?
喜儿梳着双丫环,娇俏敬爱,听了明妧的话,从速换成垂挂髻。
她手往右边指,那两小厮没有生疑,更没有担搁,就往那边追去了。
明妧展开眼睛,打着哈欠,慵懒的揉着脖子钻出来,身后马车内有孔殷说话声传来,“娘,我的白玉镯不见了!”
那女人走过来,她笑起来,嘴角有一浅浅酒涡,天真敬爱,她问道,“你为甚么要躲小厮啊?”
明妧小步跟在背面,没一会儿就看到谢婉华扶着老太太走过来,见明妧换了身衣裳,一袭织金连烟棉绫裙,形姿娟秀,卫明依奇特道,“我记得大姐姐来的时候不是这身打扮?”
四太太就望着老太太,“明依的白玉镯放在马车里,不见了。”
卫明依的丫环杨枝急道,“白玉镯是奴婢亲手放到金饰盒里的,错不了。”
喜儿要说那不是她家小厮,明妧先一步道,“走到哪儿,小厮就跟到哪儿,实在腻烦,多亏女人互助,我才把这两条尾巴给抛弃,女人互助之恩,它日必然酬谢。”
下了台阶,等老太太坐上软轿,大师才坐肩舆的坐肩舆,坐马车的坐马车,打道回府。
既然想成如许,才一个月见一回,可见不是小门小户了,并且来佛光寺偷情,另有小厮看着,这是怕被人发明,起码是有身份的人。
那女人生了一双小巧大眼,水汪汪的就像两颗大黑珍珠,戴着紫玉簪的头轻点,喜儿吓的脸都白了,只听那女人道,“瞥见了,往那边跑了。”
下了马车,走了没几步,就看到两小厮东张西望,明显是在找人,喜儿严峻的说不出来话,明妧给了她一记沉着的眼神。
明妧轻点头,丫环就从速去禀告老太太了。
这女人不止面貌天真啊,有谁家小厮敢这么凶神恶煞的撵自家主子的?
那边,一丫环走过来,见了这一幕,又回身归去了。
那边,丫环迎上来道,“大女人在这儿呢,时候不早了,老太太要回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