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兵士鬼是被人把持放过来的,每单身上都带着激烈的怨气、戾气,又因他们上过疆场,魂体里还带着煞气,个个看着都非常地凶恶,眼中不带半点人道,比之前顾九见过的百鬼幡里的厉鬼还要可骇。
那几只纸人就飞上了马车,咻咻咻钻进马车,不一会儿就嘿咻嘿咻抬出了之火线北冥用过的朱砂墨斗。
方北冥抓住一只厉鬼,右手翻出一只符笔来,在厉鬼额上画符,“追魂拘魄,锁身鬼体。急令在现,吾为封灵。吃紧如律令!”
在他们的火线,之火线北冥放出去的一群小纸人,不知何时已经聚到了他们的马车下,挡在马车前,一边抬头看方北冥,一边冲飘来的幽灵厉声呵叱。
方北冥和邵逸跳上马车,顾九要跟着下去,却被邵逸推了归去,“你待在车上,等会儿我和师父得空顾忌你。”
顾九拿起纸人抬过来的墨斗,纸人们帮他牵着一头,他拉开墨线,将不亮的几根朱砂线重新补上。
那白马嘶鸣一声,似在回应。它一起撞飞厉鬼无数,然后在顾九和邵逸惊奇的眼神中,撞破了朱砂线的禁制,撞飞了马车。顾九向后一倒,还没摔到地上,就感受后颈被提了起来,然后再被往上一抛,落到了白马的背上。
“哎呀!”小纸人被顾九戳倒在地,它惊叫一声,爬起来吃力地跑到方北冥身边,翻开他的衣摆钻了出来。过了几秒钟,又悄悄钻出来,谨慎翼翼地看着顾九。
固然现在做饭的重担落到顾九身上了,不过食材的筹办之类的,邵逸还是会帮着做一下的,毕竟顾九才八岁,让他给两个比他大的人做饭吃,如何看都是在压榨童工啊。
顾九暗见晓得,有句话叫技多不压身,但也有句叫多而不精,他也不是真正的八岁小孩,天然明白如何做最合适。
补完朱砂线,顾九松了一口气,坐在马车上擦汗,脑筋里正想着该如何帮邵逸的忙时,黑暗中俄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,持续不竭的马蹄声冲这边过来。
方北冥凑过来讲:“你这五官点的倒是别致。”说着拿给邵逸看了看。
顾九本就睡得不平稳,以是很快醒神,他摸了摸小弟,然后起家,衣服他们为了制止突发环境,睡觉的时候都没脱,顾九起来将包裹背上,一柄铁剑也挂在背后,手里拿着一柄桃木剑,走到车窗边往下一望,就见从马车的四周八方,一群又一群的幽灵裹挟着黑红雾气,快速地向这边飘来。
方北冥道:“纸人术最关头的就是点五官,法力越深,点出来的纸人就活的越久,师父点出来的纸人能活十天。”
同时被撞飞的几个小纸人瑟瑟颤栗地抱在一起,指着白马跑走的方向咿咿呀呀的会商,见邵逸要追,赶紧扯着邵逸的裤脚粘了上去。
吃过晚餐就出去玩的小弟也返来了,在顾九身边不安地走来走去,邵逸正将平常设备往身上挂,回身见他醒了,便催他:“起来。”
他一放手,那先前还张牙舞爪的厉鬼便温馨下来,穿过火伴们,来往时的方向飘去。
方北冥道:“这副打扮,也只能是他们了,只是全都变成了厉鬼。”
邵逸不知为何从这五官中,品出了点讽刺的味道,就嘲笑了一声。
等那些鬼飘得近了,顾九发明这些鬼都穿戴铠甲,除了面色青白,其他处所都还是死去的模样,很多鬼身上挂着刀剑、断了手脚。
方北冥一走,邵逸禁止不及,便有很多厉鬼围到了车边,想要靠近马车来抓顾九,只是次次被朱砂线收回的红光弹出去,顾九手里的桃木剑因他的功力不深,结果也只能阐扬个非常之一,面对靠上来的厉鬼,他对厉鬼形成的伤害,和小弟出爪子挠一巴掌的结果差未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