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北冥和邵逸跳上马车,顾九要跟着下去,却被邵逸推了归去,“你待在车上,等会儿我和师父得空顾忌你。”
顾九道:“莫非他们就是那些兵士鬼?”
“……呵呵,好歹走了两步。”顾九对本身的功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以是倒也没多难堪。
只是鬼打斗仿佛也晓得捡软柿子捏,围攻邵逸的厉鬼晓得拿他无可何如,便有越来越多的厉鬼转向了顾九。车边的厉鬼多起来,朱砂线亮起来的速率愈发频繁,终究某一根朱砂线又一次亮起来击退一只厉鬼后,就再没亮起来了。
顾九拿起纸人抬过来的墨斗,纸人们帮他牵着一头,他拉开墨线,将不亮的几根朱砂线重新补上。
邵逸猜疑地看着顾九,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用心整他呢,但看他这副惊吓的模样又不像,道:“你觉得是鬼?有鬼的话师父挂在床头的阴铃铛早就响起来了。”
车上有方北冥弹的朱砂线,顾九待在车上才安然,他现在只能砍几只弱鬼,对上任何一只厉鬼他都不是敌手,要晓得他在野鬼眼中但是行走的补药,厉鬼想吃他的欲望只会更强。
哒哒哒――
顾九:“……”他真的不是用心的,刚才大抵是脑筋抽了!
吃过晚餐就出去玩的小弟也返来了,在顾九身边不安地走来走去,邵逸正将平常设备往身上挂,回身见他醒了,便催他:“起来。”
同时被撞飞的几个小纸人瑟瑟颤栗地抱在一起,指着白马跑走的方向咿咿呀呀的会商,见邵逸要追,赶紧扯着邵逸的裤脚粘了上去。
邵逸:“别慌,拿墨斗本身弹。”他剑尖在空中比划了几下,从地上挑起几只纸人,“去!”
“哎呀!”小纸人被顾九戳倒在地, 它惊叫一声,爬起来吃力地跑到方北冥身边,翻开他的衣摆钻了出来。过了几秒钟,又悄悄钻出来, 谨慎翼翼地看着顾九。
那白马嘶鸣一声,似在回应。它一起撞飞厉鬼无数,然后在顾九和邵逸惊奇的眼神中,撞破了朱砂线的禁制,撞飞了马车。顾九向后一倒,还没摔到地上,就感受后颈被提了起来,然后再被往上一抛,落到了白马的背上。
邵逸点头,手中剑气迸发,连续挥退几只厉鬼,给方北冥开道。
“三天。”邵逸道。
等那些鬼飘得近了,顾九发明这些鬼都穿戴铠甲,除了面色青白,其他处所都还是死去的模样,很多鬼身上挂着刀剑、断了手脚。
“师兄!”
“渐渐来。”方北冥安抚他,“这纸人术闲时学一学便能够了。”
如果在人略微多一些的处所,顾九他们还要去扣问下路人,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布阵之人的动静,无法乱葬岗这里太偏了,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必然有人会到这里来。
“行的。”邵逸闪到马车边,帮顾九击退几只厉鬼,“朱砂里加了我的指尖血。”
顾九暗见晓得,有句话叫技多不压身,但也有句叫多而不精,他也不是真正的八岁小孩,天然明白如何做最合适。
这些兵士鬼是被人把持放过来的,每单身上都带着激烈的怨气、戾气,又因他们上过疆场,魂体里还带着煞气,个个看着都非常地凶恶,眼中不带半点人道,比之前顾九见过的百鬼幡里的厉鬼还要可骇。
顾九第一次看方北冥在马车上弹朱砂线时,就感觉他仿佛没有布阵,只是在马车上一阵乱弹,这会儿他想起几天火线北冥说过的话,邵逸是煞气碰到都要遁藏的人,难怪有这么好的结果。
补完朱砂线,顾九松了一口气,坐在马车上擦汗,脑筋里正想着该如何帮邵逸的忙时,黑暗中俄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,持续不竭的马蹄声冲这边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