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珣道,“是大皇子么?”
未几时,全部太病院的太医都赶到了榴花宫。
“真的?”
也不等他细想,他赶紧掐指算起二皇子的生辰八字来。
不好,陛下这是又病发了!
在太医们连番查抄的时候,元珣让沈老太太带着阿措去了侧殿,他自个儿在正殿守着二皇子。
温热的手指悄悄摸了下二皇子的额头,他通俗的眸光带着父亲的慈爱。
听到殿别传来“陛下驾到”的通报声,监正忙从一侧的软垫上起家,恭恭敬敬的站在大殿旁。
心往下沉了沉,元珣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,“有话就说。”
现在他们要面对的便是一个才刚满两个月的小婴儿,偏生这婴儿的身份贵重,毫不答应半点闪失。
其他太医跪在殿外,战战兢兢的,只期盼着院首的针灸法能阐扬结果。
斯须,他强压住胸腔那股澎湃而出的情感,抱着一丝幸运,沉声问道,“是谁克他?”
阿措一见元珣,赶紧问道,“阿麟如何样了?”
元珣哼了一声,这不是废料,生在皇家还不算大富大贵么。
监正忙道,“不是,大皇子虽与二皇子出世时候附近,但八字非常和谐,毫不相冲,小公主也是,三位皇嗣的生辰八字都是大富大贵之相。”
但转念一想,李玄风当初断出那样的谶语,不就是因为他殛毙太过,戾气太重么?
至于短折早夭这些话,院首可不敢说。
见她这副焦灼的模样,元珣故作轻松道,“朕说过不会让他有事的,阿麟已经退烧了,这会儿正睡着呢。”
如许谛视了孩子半晌,他起家去了侧殿。
听闻是二皇子身材不适,太医们一个个都拿出实足十的谨慎来——
到床榻边看了眼已经沉甜睡去的二皇子,他低声叮咛常喜,“去一趟钦天监,将监正叫去勤政殿等待。”
这一笑,让民气都要化了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,他没事就好。”阿措眼眶一热,也顾不上另有旁人在场,一把抱住了元珣劲瘦的腰身,小脸埋在他的怀中,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众太医猛地一抖,齐声告饶,此中有怯懦的几近要晕厥畴昔。
他嘶吼着,长臂一挥,桌上的物品便噼里啪啦的落了满地。
从医这些年的经历奉告他们,这人间最难办的病人莫过于两种。一种是年龄已高的白叟,一种是连话都不清楚的婴孩。
元珣径直走到上座,大马金刀的坐下,也没那么多废话,开口便道,“二皇子的生辰八字,可犯了小儿关煞?”
大皇子,“唔……”盯住。
寂静了好久,降落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——
小公主,“呀……”笑。
沈老太太在一旁悄悄叹口气,唉,一个大孩子带着两个小孩子。
似是为了印证沈老太太的话,大皇子一靠近阿措,立马乖乖闭上嘴巴,只如同平常普通,用一双灰青色的标致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阿措。
元珣沉寂的抬起眼眸,安静无波的目光扫过监正的脸,轻而易举的捕获到他目光的闪动。
院首赶紧跟上。
“甚么谶语,甚么天命,要报应便报应到朕的头上,报应到那小小婴孩身上算是如何回事?!”
阿措只感觉心口一暖,眼眶又酸又胀,“你是在安抚阿娘么?”
“乖。”元珣抱着她,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没事了。”
钦天监监正早早就在勤政殿等着了。
监正肩膀颤抖着,胸腔里的心咚咚咚跳的缓慢,“臣、臣不敢说……”
沈老太太忙将大皇子递到阿措身边,哭笑不得道,“你也跟阿麒说说话吧,这孩子平日里最温馨懂事的,明天也哭闹不止,想来也是被吓到了。十指连心,三个孩子在一个娘肚子里呆了那么久,也是故意灵感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