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想着那种景象,不由露入迷驰之色。
邛泽一边传信给海岛的亲信让他们敏捷来都,一边操心那所谓的“荷花”之事。
邛泽剑眉微挑,随即走到榻前抱臂躺下,一条藤蔓缓缓垂下,上面的叶子挡住了他的眼睛。
半晌,他苦笑道:“本来如此,”自嘲,“想来我能进都,约莫也是因为帝父看在那位女人的面子上吧……想我做了那么多事,终也抵不过酷似故交的一张脸。”
“二公子?”女子略略偏头,似是不解,“这关二公子甚么事,二公子身份崇高,又不熟谙青黛一个小花婢,为甚么会悲伤?”
流瞳:“……”
暖心,是糟心吧?
“你......”邛泽看着她,莫名地感觉有些眼熟。
看她的目光略带兴味,“你会说话,你是至公子养的灵宠吗?”
邛泽盯着石桌上的菜,幻影菜,只见上面的鱼光彩奇特,鱼鳞大小不一,像没有清理洁净又烤糊的一坨。青菜如被霜冻过,灰蒙蒙的;辣椒的色彩仿佛用力过分,如撒了一盆狗血;盘中的肉,如果那是肉的话,像方刚正正便秘挤出的那啥……
不一会儿,“少主,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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邛泽有些发楞。
流瞳凝神施法。
流瞳略对劲,“恰是,很快吧?少主不消太感激。”
一起无话。
让她深切体味了一把甚么是真正的谋士。
邛泽立时如醍醐灌顶,“先生所言甚是,邛泽顿时去做。”
邛泽一看到茶心中就不是滋味,当下便把本日在魔宫的遭受原本来本说了一遍,包含魔后和魔弟的表示,包含魔帝身边阿谁像母亲的女子。
对此,魔帝很快答复,明白表示,犒赏不会收回,且过些光阴,还要携才子过府赏荷饮茶。
周郧道:“有一次,玉蜀大人看望少主时,偶然中提及为魔帝进献寿礼的事,老朽便指导他查到少主母亲的转世,然掉队献给魔帝,魔帝必然欢乐。”
流瞳歪头打量着老道,他想干吗,摆出这么一副老狐狸的模样,想干吗。
一墙之隔就是邛泽的房间,藤蔓之壁的隔音结果并不好,两人的说话一字不落地落进流瞳耳中。
邛泽沉吟半晌,暴露浅笑:“恰是。”
如果魔帝一向对魔后爱重有加,即便少主将来查得本相,魔帝也只会以为你心胸不轨,谗谄魔后。如果魔后落空了魔帝欢心,而由你母亲的转世代替,哪怕你随便编造一个来由牵涉到魔后身上,魔帝也只会深恨魔后心胸暴虐,让他和你母亲分离了这么多年。
流瞳的脸垮下来,“少主不是不消吃东西的吗,这些东西用眼睛看看,暖暖心就行了嘛。”
邛泽斜眼看她,“你想住那里?”
他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寥落和倦怠,“我一向为母亲的归天耿耿于怀,想着总有一天要查出母亲归天的本相,可眼下这算甚么呢?她就是我母亲的转世,就站在我帝父面前,仿佛生与死都被磨平了,我要做的事毫偶然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