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昏,爸爸就在病院躺了三个月。我们还不及哀痛,来不及宣泄对妈妈的不舍和痛苦,就面对着处理爸爸求生欲望低至谷底的困难。
妈妈已经不能说话了,喉咙收回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,我的脸贴着妈妈的脸,我固然想照着娘舅的话说:“妈妈,你放心走吧。”可我说不出来,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妈妈脸上,我几次的说着,妈妈我舍不得你走,你不能走。
客家人的订婚叫“挑日子”,是结婚前必经的一道法度,在海内实在不具有甚么法律意义,就是一种心机左券。
妈妈的脸上渐渐规复了安静,手上的力量也垂垂消逝,她看了我们最后一眼,饱含着不舍、怀念、满足、祝贺,她永久的闭上了眼睛,她的生命之光一点一点消逝,直诚意跳监督仪上波浪腾跃的图线变成了一条直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