袅烟虽疯,可骇还是挨屁股打,听欢娘说得慎重其事,唬得发誓,就算是刀子架脖子上也不敢说那日陪欢娘出外过,见欢娘有些愁眉不展,反而还美意道:“别愁,姨娘又不是去做了甚么见不得人事!容不得那些牛鬼蛇神胡说一气!咱老爷本来到底是个仕进,内心悬着一把明镜,又不是个傻子由人掰!”
翌日午后,郑济安退下烧热,身子好了些,柳倩娥叫人将欢娘唤来。
欢娘一回东院这边,将袅烟叫到跟前来交代了一番。
欢娘晓得柳倩娥是摸索,垮了脸,摆出大惊色:“奶奶不信妾身,还不信舅老爷吗?妾身打从成了郑家人,总想着出份薄力,老爷卧病,那头有奶奶和两位姨娘摒挡,妾身沾不上手,得奶奶允可,宅内帮衬买卖外务,向来不期望甚么功绩苦劳,可也没想过坐家中也会天上掉祸!”确切是坐家中天上掉了个霍,那贱人害死人了,想着欢娘又是恨得牙痒。
欢娘用力儿掐本身大腿内侧,白出一张脸给柳倩娥看:“如何敢!妾身跟舅老爷都是一心一意为着老爷,可不晓得获咎了哪个无中生有,用这类大不敬事冤枉妾身!”又抱柳倩娥大腿死死不放:“还望奶奶救妾身!”
柳倩娥见这弟弟终究明白短长干系,才悠道:
由古至今,大户偷情小妾和流亡小妾,实不能说未几,以是普通人家夫主一亡,向来是留妻守寡,放卖妾侍,以免管束不住,给家门蒙羞,可现在倒是掉了个面儿,偏寻个绮年玉貌,合法芳华小娇娘,不承妻位,却行妻责,光阴久了,不甘不肯,禁不起引诱也是普通。
柳倩娥装模作样:“我天然是信我那弟弟,你可真是没同他做出伤风雅轻易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