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未因为这一次的国婚大典而绝望,她晓得,这十年来的等候,不管过程如何,起码初心还是。人一辈子,即便多少波折,最后还是想要留在一小我的身边,然后走完这平生。这不是愚笨的等候,只是仁慈的执念。
“娘娘,现在那八抬大轿的玉快意已经送出了宫门,紧接着就该是娘娘的肩舆了。这些,另有宫中嬷嬷叮咛的东西,可都筹办好了?”即便她从小风俗了讲究的统统,但本日毕竟是国婚,诸多的礼节还是让她有些镇静了。
“许公子你不必客气,你,你如何来这儿了?”
“就是就是!”芙蓉也在一旁说道,“谁都晓得,国婚当日天然要宠幸这玉都的新王后。”
许漫修竟稍稍露了露笑意,只是平常嘴角一拉,但那笑却格外分歧平常,“宫中本是设席接待文武百官,但宴会上的歌舞实在无聊极了,想着未向娘娘庆祝,便随便带上些宴席上的东西过来,也不算华侈。”
白城立即反应过来,笑着安抚道,“娘娘怕是忘了,这国婚就只要国母能够退席,即便那二位是本日册封为妃,也只能看着热烈,却独守空房的。”
在别人的婚宴上,她曾见过很多场景,父女捧首痛哭,或是母亲再三叮嘱。离家的哥哥不吝累死好几匹马赶来,只为向mm道贺。家中的亲眷争相敬酒,厅后的喜乐从未停歇,仿佛如许热烈的场景,她也曾在脑海中过过。
但她想了想,也不必在乎这些,只是握紧腰间的那块剔透白玉,跟着她走了出去。
“是。”
“谨慎点!可别弄到身上!”她多少有些不放心肠走近,却发觉风吟殿外的树丛中俄然呈现一个黑影。
“皇后娘娘,万福。”芙蓉是第一个来道贺的,她将手里那些个贵重的礼品谨慎交给白城,才坐到她身边去。
炊火的七彩火焰之下,她缓缓看清楚来者的模样,手里拿着系着红丝带的贺礼,正缓缓朝她走来。
“阿春,这爆仗必然要灭好,可别走水了。”阿春笑道,紧接着跟着阿夏在那边放了起来。她看着炊火下二人的身影,仿佛回到了阿谁江南小村,她和春夏秋冬一起,在筹办着上巳节,而那日,阿秋的笑也是那样光辉。
“呵呵,娘娘说的是,娘娘现在是一国之母,又与圣上是青梅竹马,是玉都世人都恋慕不来的。”
“宫内的喜宴还未结束吗?”她听着外头还是很热烈的模样,忍不住凑了凑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