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玉都城,入春不久,本是一年耕耘的时节,务农的人该在郊野里耕作。怕是一辈子也没想过,手里的锄头有朝一日也会变成屠人的东西。
剑刃一斜,划开皮肤,浅浅流出些血丝。映在那人的眼里,发红,比这疆场留得鲜血更红。
“你想死,我不拦你,给你最后的机遇,奉告我她在哪儿?不然,你就让他替你先死!”手指矫捷一舞,剑刃架在了养贤的脖子上。
柳絮飘着,从护城河边飘来,落在她的身上,她还没死,血从额头止不住向外流,身躯伸直在一起,在这血泊里止不住地抽筋。
养贤伸手,接过匕首,他杀过人,杀过许很多多的人,可现在手却开端颤栗,“是……”
一个健步上去,咚一声,三步以外的木柱上多了一个血印,血分红几股流了下来。
“养贤,把他们放了……”
玉恒余光斜向她,她早已不再是当年嫁过来时的风韵出色,现在如同枯残老木,已再也没故意计可使。
“可主上……”养贤眉头已是皱成一团,没了农夫当送命的,别说突围,就是逃命也难。
“呵!皇兄怕是没想过,死这类东西岂是威胁,手上沾满了血,死,或许也是种摆脱呢……”
“你给我说!她在那里?在那里?!”
“主上,是,是夫人!是夫人!”养贤俄然向那儿一指,巷口有个女子,缓缓朝他走来,法度轻巧稳定,一身淡蓝色的裙装模糊露着淡粉的罩衫。
“王,王爷你在说甚么?”
铁骑,飞沙,将士们的呼喊声,喝彩雀跃胜利的鼓号……哒哒……哒哒……
玉恒端方站在原地,固然此时四周的杀气已劈面而来,他端的起的是最后的皇者风采,正了正衣冠,嘴角佯装着不屑,“皇兄说人?怕是已被你都杀光了。”
“一刀,或许能摆脱更快。”
城门开,那劈面而来的声响像是要震开整座城墙,在这空荡的街道里来回打转,固然这儿已是一片死寂。
……
“主上!”他望向玉恒,嘶喊声后看着亡国苦笑的男人,紧闭双眼,他的子民都没了,曾经承诺给她的江山一并被毁了。
“恒弟,奉告我她在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