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德道:“张守备,你看狼狄后阵,似有很多投石机,如果齐攻过来,也是了得,我便想当时再用。”
射程一到,“龙门炮”调剂射程,先用实心弹一顿轰击。但听城上隆隆炮声四起,由上至下打击,没法在麋集阵型平射,能力稍弱。攻城塔亦有中弹者,很多毁于一旦,但塔内之兵,多屯于塔后、塔下,故伤亡不重。
阿索格亦笑道:“军中无儿戏,不成食言。”
此时青云卫批示使姓童名英,字善豹。这童善豹,来路不小,恰是原兵部尚书童德之子。神武之乱今后,童德立了军功,升了兵部尚书,这儿子长大以后亦是从了武将。但背后代人都称其“国老”,原有一妹子童瑞花,小他十几岁,长得貌美如仙,进了宫中做了贵妃,这成宗比起皇后,倒更爱好这位童贵妃,今后专宠。那童善豹虽也是皇亲国戚,但也有些个血性,想在这青云镇立下军功,好让朝中那些多嘴之人,没了把柄。
而后,童善豹又差人在城外十丈开外将早前挖好之洞窟盖子翻开,每洞安排火药一百二十斤,挖长沟堑内置空心竹竿并放好火药捻连接火药。怕其受潮断裂,每洞三四个长沟堑竹竿并连火药捻,竹竿通至城内排水壕,上方用土挡住,怕其氛围不通火灭,每隔一丈,凿得气孔,不知其秘者毫无发觉。每火药洞中间,必放大石一堆,或置一枯树,或一墓碑,有涂成成艳黄色,有涂成红色,做为测量标靶。又用那滴水之法算得人马行进、火药捻燃烧速率,待狼狄攻城东西行进之时,算定时候,若重型东西刚幸亏其上方便可炸毁,此物名唤“遁地雷”。城上又置炮台,安一新式火炮十数门,乃“龙门炮”,重三百多斤,炮膛丰富,不易炸膛。此炮从西洋费洲班赛西国传入,可调设仰角,节制射程。除制备大量实心铁弹外,又有少量新式炮弹,其弹铸铁空心,内装火药并有引线,发射时又扑灭弹内引线,击中目标仍可爆炸,碎铁四溅,能力极大,名唤“着花弹”。投石机百架,滚木礌石无算。又将新制“毒烟球”搬来,那毒烟球,乃是内包火药引线、外包硫磺、焰硝、辣椒粉、砒*霜、狼毒粉,再用麻纸封好。扑灭投射,虽爆破伤不得人,然产生大量浓烟,烟有剧毒。但有嗅者,目不能开,口鼻出血而亡。火器营设备三眼神铳,四眼神铳者甚多,又多配弓弩手加强防备。城上置凸起箭楼数座,坐得弓手多人帮忙守城。每城墙上又加派刀手数百,城门中间置长枪队,以备万一。城内亦有一千五百民夫,分红几队做帮手安设、修补城墙所用。粮草充沛,可支撑数月。并备得大量条石、青砖、网箱、“塞门刀车”为城墙残破备用。统统筹办伏贴,童善豹率众将起早贪黑,日夜练习,兵士听得狼狄势大,亦不敢怠慢,悉数经心练习士气昂扬,只待与那狼狄决一死战。
城外那“遁地雷”正在攻城塔右弦炸开,一时候炸碎右轮,推车兵士,瞬息化为齑粉,再把个小山似的东西,竟向左掀翻。但见塔内推车、囤积之兵士,如鸡毛棉絮,纷繁磞向四周后坠落而亡,倒下的东西恰好压住攻城车,只见下边灰尘翻滚,攻城车压成扁片,内部兵士,全数压死。
守备张利成对劝陈德道:“陈千总,怎得不利用‘着花弹’?”
童善豹坐在太师椅上,听得端的热血沸腾,忽而站起,道:“有肖广志在,我青云卫无忧矣!你真乃我的智囊也!”
阿索格笑道:“此我父王之意,我只传达此事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