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兵便接着演练,这青云卫共有五千马队,一万步军,五千火器营。中原少马,故以步军为主,这阵里便是二千步军,头戴各色折上巾,上身披褐黄短棉罩甲,下身青布裤,行缠绑腿,平底黑布鞋。火线是土黄巾盾手,手持长方大盾,缓缓向东而行,看那盾牌,硬木所制,前面包着铁皮,可防强弓硬弩,盾兵配一短刀。盾兵火线便是红巾长枪手,持枪森森,枪尖指向天空。台上陈德红旗一摆,长枪手将那长枪向前一压,一一斜放。顿时构成一堵枪墙,只为制止敌兵马队冲锋,远处看却似豪猪立刺,枪尖锋利,戳上便死,也让人胆怯。
有诗《神火威》曰:
肖猛大喜,当即膜拜,被薛华扶起,二人来至军需营,薛华做在案牍桌前,挥笔写就一封手札。其内容以下:
徒儿薛华,多年不见,不知尊师安否。公事繁忙常未祭奠,望尊师谅解。在其下听席之间,常闻尊师教我遇得豪杰必为推介之。现弟子寻得一人,虽幼年而胸怀天下之才,必不隐晦。其姓肖名猛字辰忠,乃青云卫批示使之子,少年有为,文武双举。仁学教之亦觉猜疑,想学得那治世真谛。若能入我治学,必成大器而为国度栋梁之才,万民之幸甚。望尊师考查提携,若确为人才则敬请不吝见教。久未闻得尊师动静,唯愿尊师并侄女统统安康。
肖龙心中猜疑,道:“夫人所说何物?”
正由此因,这火器营中大部设备三眼铳、四眼统之类火器。有铳手三千人,每人一铳,又配短刀近战。“龙门炮”手二百人,每十人操控一炮。“对天炮”手三百人,每五人一“对天炮”。这“对天炮”,乃新缔造之炮种,炮管短小,一人便可背起,炮口有支架,支架下方可置垫木数块,从而调剂炮身角度。此炮小巧,可在山地做战利用,能力不如龙门炮,但众炮齐发,亦不成藐视。此炮精美之处在于,炮口冲天,可隔山打击,若火线之敌在一小山岗以后,或城墙火线,火线不见敌,但知其位,便可抛射,超出停滞将其击中,若加小号“着花弹”结果更甚。其他一百人,做预备队。
肖猛见父亲考虑事情,便道:“爹爹在想甚么?”
当年科举会试之时,肖龙便见过此人。恰好和他同年考科。这测验,事关下半生前程,众举子自是不敢慢待,在入试之前,有人战战惊惊,有人如临大敌,有人唉声感喟,有人自知没法考取便满腹牢骚。只要一人,胸有成竹却满不在乎,别人翻着圣贤书,他却在蹲在角落察看虫豸。肖龙看在眼里,心中猎奇,便走畴昔。
“他是那淳风年间首辅陆衍以先人,陆景陆不平。那军需营薛华向我力保此人,我看那薛华才学也有独道之处,其师定是高人。”
恩师陆景尊鉴:
肖龙道:“你这犬子,来此做甚?”
各营练习皆已完成,连续回营。肖龙与众将又点评一番好坏,便同大伙告别回家。一回身,却瞥见肖猛站在角落。
肖龙道:“你这小子,又说胡话。本日说得便必然本日去得?你这猴急脾气若不得改,此后必吃大亏。幸亏我常日多番教诲,要不然坏了多少大事!”
薛华道:“公子不必多理,我‘治家’学派,统统以实际为重,尊敬别人。公子当与你父母筹议此事,若说陆景武备,天下闻名,你父亲大人想必也知其工夫、战法韬略有高深之法,必会让你前去肄业。营中之事,先可放下,放心去寻师肄业。这南吴西剑山地区广漠,万水千山当中你若能寻得着,便是缘分了。你那外公,久治‘仁学’,若听得你去找一‘治学’之报酬师,必不承诺,此事还得谨慎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