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进得那“听风居”,白十三引陆景在前厅坐下。陆婷则四周游逛。
“为父办事,又有那丁子义医官互助配药,你尽可放心则个。”
“那西坡万剑崖阵势亦是非常险要,利于恪守。与我这边类似,他攻我难,我攻他也不易。但我寨民一但出寨,缺得那坚城庇护,就无能为力了。寨中不能派出几路军马,守着那各个打猎、采药、摘山货寨民,难就难在此处了。”
“耍弄刀枪,与那寨中兄弟喝酒吃肉,另有便是,一但抢得财物,不敢到其他州县,只到那金沙镇去吃酒听戏,这金沙镇官军权势以外,三教九流,鱼龙稠浊之地。我看那石锁,一酒囊饭袋懦夫耳。”
“这个,便是没有。听人说过,这石也是喜好女色,偶然劫得那有姿色的女儿家,也劝其做他的押寨夫人。这石锁也倒是条男人,并不逼迫,也知那‘强扭的瓜儿不甜’,总想找个至心实意断念塌地跟从于他的女子,那有人肯跟着他落草。以是一听得那些女儿家不肯意,只就抢些个金银金饰,便放过了,并不动其毫发。以是这些年来,倒是一向未娶。”
那陆婷听了,却笑得弯了腰,道:“我这一身好皮郛,还未婚配,却先与了那山贼,爹爹可否心疼?”
白十三道:“徒弟有何良策?”
“有。在后堂我的书房以内。”二人仓促离席。发那大厅内世人都喝得酣醉,推杯换盏之时,亦无人重视他们。到了书房以内,白十三指着墙上一舆图便道:“这便是了,您看,这里是东坡,这里是我盗窟梯田、茶园。东坡向东,便是清竹岭,这城墙我已画出,这里便是大厅,这里是老虎台,老虎台上面是西门。出得西门,有条山路,蜿蜒所画之处,便是山路。这里是西坡,您看这路恰好穿过西坡,过了西坡,才是钻天林、屠龙岗。寨民打猎、采药普通在此二地活动,以是必过西坡。那石锁的盗窟正在这西坡万剑崖之上。这万剑崖阵势与我盗窟类似,虽无城堡,但有寨墙,派兵在那秘密之处恪守,也是万夫莫开。崖下有一片树林,正夹着这山路,贼人们便在这路两边树林内活动,乘机掳掠。”
这老虎台乃是这清竹岭上阵势最险恶之处。在清竹岭最西端,崛起一石台,上方有一倾地之广,西,北,东,皆是万丈深渊,峭壁之上尽是那坚毅顽石。那朱子春当时建堡之时,西边开得一条山路,蜿蜒盘曲,又修得木栅,方可行人,但上不得那车辆东西。在峭壁之上,筑矮墙垛口,与那峭壁浑然一体,矮墙留一小城门,仅能通过一车之距。城门两侧又修得两座悬空敌楼,保卫城门山道。此处派二三十人死守便可,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地。东边虽是有好路可走,但亦有栈道,若拆之,便是有通天的本领,也难上来。
陆婷听罢,欣然领命。
那老虎台之上,有一处清雅院落,粉墙乌瓦,宅门之上,有牌匾上书“听风居”。院中设厅堂,后有正房三间,厅前厅后东西配房各两间,又有后院,翠竹环保,设书斋。那竹园内有一小潭,中间坚一石碑,上书“天恩潭”,意为此潭是上天赐于全寨之人也。潭内养着红鲫鱼,穿越清潭当中,那院墙亦设开口,小潭之水通过院落,曲盘曲折,流向东坡峭壁,构成瀑布,是这清竹岭水源地之一。那书斋,正在潭边,居住之人,常日可倚窗观鱼,读书吟诗,也道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