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锁便对世人道:“此货原封不动,先放他半日。我深思那清竹寨懦夫浩繁,民气划一,怎能不做抵当便使这巨量财物落入别人手?再说又不设号旗,想是那其他州府巨富贿赂哪个知府老爷的财物,如此一来,这便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不义之财,取它便无妨了。但需防备真是那清竹寨的货色,我料那清竹寨与我欢愉寨来往不消一个时候,若真的是此寨之物,不到下午,那白寨主定会派人讨要。当时只需摆桌酒宴道个歉,货色如数偿还,应当亦无大事。若下午也不见来人,这货色便归我们,如何?”
话说陆家父女、白十三,三人按计行事。
那喽啰道:“实不晓得,只看那客商并不甚抵当,向东边跑去。”
白十三道:“苏大姐,你手女兵你自以为邃密无能的有多少?”
白十三道:“蜜斯无事,你们也不得有事,到时服从陆蜜斯的号令,带领大师满身而退,便是你苏大姐大功一件了。”说罢看着马大婶道:“婶婶,你从那内库营内,把我保藏那二十幅细丝锁子甲方拿出十三幅来,分与陆蜜斯,苏大姐并十三位姐妹。再取‘鱼腹剑’十三把分与她们。有了这些精甲良刃,便保得她们安然。”
各路人马筹办伏贴,便为陆婷再筹办了衣服,器具,胭脂香粉扮装之物。又商讨了一番。已经是下午,那薛虎前去返禀,那十车粮食车马,具已被那石锁埋伏之山贼所劫夺。白十三听了暗喜,心想那白勇已然入彀。便又派薛虎与虎帐张化集结一百五十人,持刀披甲,带足那弓矢火器,屯于西坡东面山谷入耳候调遣。果不其然,天气傍晚,西坡的探子便回报,看到那石锁带领二十个喽啰,骑着快马,赶着一架马车,装满粮食,向那金沙镇方向奔去。白十三晓得他那是要去销赃换得银钱、酒肉,趁便在那镇子里欢愉一番。
本来这石锁部下,没费很多少力量便劫得那巨量财物,心下甚喜。赶紧赶着车马回到盗窟。这石锁之寨,也本身起得个名字,唤做:欢愉寨。原这普通府兵,大多粗人白丁,胸无点墨。只道人活着图个欢愉,目前有酒目前醉,哪管得长远。但这盗窟只靠掳掠,却垂垂行不通起来。盗窟有原有四百兵士,忍不得苦,走的走、逃的逃,去了那一百五十余人,石锁脾气粗暴义气亦不甚禁止。怎奈粮草渐少,这二百多人,去夺那四周县镇,亦无能够。四周小村,村民不是入了清竹寨,便逃到外埠,此地人丁愈渐残落。抢个把外埠客商,十年九不遇之事。眼看不能支撑,却忽听大家报,劫到十车粮食。把个石锁乐得七魂出窍、五魄升天。便亲身来到寨口,查抄货色。
那白十三呵呵一笑,道:“薛头领,路却必是换不得。今番便是让你去那西坡,把粮食让这能人抢去。但刀枪无眼,粮食车马都可劫去,休要伤了一个弟兄。你带兵十数年矣,让你去,是因你畴前常带那捕快、衙役与那盗贼周旋。深知其赋性。你要做得像是端的怕那强贼,才丢得财物,不要让众强贼起了狐疑。此乃我安排之计,这粮食车马只是先存放于他那盗窟,不消几日,包教他十足还返来。车马已备好,马上解缆。”
苏大姐道:“约莫一十三人罢,特别是那粉娥,翠娥,天生夺目,忠心不二,武功又好,办事精干又能随机应变。是我的得力助手。寨主问起她们,是何意义?”
石锁心下暗自深思:这东边没有州府县镇,只要清竹寨一处,莫不是那清竹寨的货色?但这清竹寨轨制严明,如此大队车马,怎能不设号旗?便对那喽啰又问:“这但是清竹寨的货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