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天然,留得别民气疼去罢,俺若杀之,不似那粉碎一段人缘?但见得娘子你,眼中从无惊骇、鄙夷之意,石某也敬爱备至。”
“你不得其心,也不取她们性命?”
石锁道:“你等都下去罢。”那两个丫环作个揖,便下去了。这二人恰是粉娥,翠娥。二人一出门,便伏下身,听着内里动静。
陆婷并粉娥、翠娥,将石锁双手反绑,又唤来两个乡勇,抬上一辆马车,本身也坐了出来。再说白十三与手三百多人,将欢愉寨众喽啰衣服换上,左臂系一红绳也好辨别。丑时用饭,寅时便一同向万剑崖进发。派快马前去告诉山谷中埋伏世人,乘天气未明便伏于欢愉寨大门两侧,伏击守墙喽啰。前面又找几个会吹打的,呜呜央央,一起上到端的象娶了媳妇,风景得很。天气蒙胧发亮,到了欢愉寨口,守寨兵士见是本身人,便要开寨驱逐。
上回说至,石锁已然入彀,筹办好迎娶家什,虽是心急,也不得端方,只等次日拜堂。
只见娘子一撅嘴,佯装怒道:“你到吃个欢愉,却不问问你家娘子饿不饿,渴不渴!”
此时,陆婷已经披着盖头,走了出来。司仪赶快号召二人入场。听客你料这司仪是谁?恰是白十三。那白十三还怕被石勇认出,又化了妆,贴了些个髯毛,到像是五十多岁老者。
陆景赶快扶起,道:“贤婿如此定时,小女也已经筹办好,你二人速去拜堂罢。”
石锁道:“俺虽能人,但这常理也是晓得,取那娘子,必是知心之人。若强行从之,大要服贴,但心必不在你,不时想要逃脱或算计,要她何用?倒不如一小我欢愉。”
陆景看得好笑,便道:“贤婿莫贪酒,本日你大好日子,如果醉得爬不起来,还怎入得洞房?”
再看陆婷,哈哈大笑,动摇手指,口中道:“倒也,倒也。”
陆婷道:“相公,今番你我二人已成佳耦,自是无话不说,你却和我说说,你这一身妙手腕,那稳稳的千总不做,却落了草。为何也?”
陆婷道:“石锁那厮,马上将至,其腰间藏有一口短刀,你在中间,定要盯住他双手,虽是有了麻翻药,但亦怕有了差池,刀却无眼,伤着你们便不好了。”
究竟这小校开未开门,且听下章分化。
粉娥、翠娥挎着石锁出来,陆婷亦站在中间。此时石锁眼目已睁,但药劲尚足,乃不能活动说话,内心焦急,却也没得体例。
一小校道:“怎见不得大王,但见大王再行开寨。”
那石锁又耐着性子,同陆婷谈天。
陆婷又道:“方才你上面欢畅得紧,我却在这里等得孤单,你便陪我聊会儿,再入洞房如何。”
陆婷听得,却也是个苦出身,到也怜悯于他。又道:“我传闻你,但劫得那大女人,如果不从你做压寨夫人,便放了,是何意也?”
“这千总,小小从六品武官,若说这吃喝却不愁。俺少时带领故乡一班穷弟兄去北方狄归卫充当民夫赢利,后投了边军。这从六品是那一刀一枪,死了多少故乡弟兄才得来的。不似那权贵后辈,知名无功,只因家中有人在朝廷失势,便得那高官厚禄。在狄归当了千总,获咎了下属。幸亏这吴州知府是畴前狄归卫守批示使,俺在疆场又救过别性命,才投了他,保了这官,俺故乡就在这南吴张水县黄牛村,家里止一老父亲务农。那知三年后,这知府调离,又换一狗官,与我相恪,不时刁难压榨,最后竟私吞饷银,不给俺众家弟兄发,俺受不得那鸟气。时价父亲已经病故,了无牵挂,便一发反了,带领四百多穷府兵,来万剑崖落草。”